他失去了至亲,却不知道该恨谁,是薛琅?还是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太子。
薛重唤被关了三天,已经跟经常来送饭的兄弟搞好了关系,知道他是饥荒年间全家死绝,为了奔个生路落草为寇,为人倒是耿直,基本藏不住事。他告诉这兄弟自己夜里经常睡不着,让他来回动静轻点,大兄弟当即表示入夜后不再进屋,让他好好睡。
于是薛重唤寻了个功夫,挣脱了他磨了三天的绳子,趁夜跑了出去,窗子上的封木都是这大兄弟怕他呼吸不畅,给生生卸掉了。
没走两步,忽而听见前面传来脚步和交谈声,他左右打量,躲进了假山后面。
几个人走了过去,薛重唤听见熟悉的声音便往前挪了些,刚好能从后面看到人。
膀粗腰圆的土匪头子声音洪亮,“放心,照大人的吩咐,只抓了没为难,好生伺候着呢。”
“我也只是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