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骤然绷紧身体,全身发麻,数息后渐渐失了力气,没骨头似的靠在谢承弼身上,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他掩住面容,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不是挺多的么,薛大人这是憋了多久啊。”

他将人抱起来,全然不顾对方一口咬在自己肩膀头上,走到浴桶前时重重拍了拍薛琅白嫩的屁股,激起几层肉浪,薛琅“啊”地叫了一声,松了嘴。

谢承弼将人扔进浴桶里,溅出大片水花,薛琅闭着眼将脸上的水抹掉,再睁开眼时就见他已经脱了衣服,赤条条的跨了进来。

薛琅登时如临大敌,起身就要走,被握着腰拽了回来。

鼻腔猝不及防进了点水,薛琅连打两个喷嚏,谢承弼伸手舀了点水替他洗了洗鼻涕,又用捡了捅上挂着的白布替他擦了擦脸,轻轻拍着他的背,惊得水浪淡淡起伏。墨发散在水中荡漾,叫人禁不住地去碰。

“别闹了,”他看着像个被揪住脖颈只能在空中张牙舞爪的猫崽的薛琅道,“赶紧洗,不然又要病了。”

他的手顺着薛琅光滑的脊背慢慢往下,轻而易举地戳进去。

“你……”薛琅察觉到那作乱的手指,气的嗓音都变了,“你在做什么!”

谢承弼扣着他的腰不许他乱动,一边抠一边道,“不把元阳弄出来,你还想发热?”

“医师都说了,你要是再高热几日,我就能直接用凉席给你卷了丢了。”

薛琅挣扎地没了力气,热水在身上越发的沉重,他只能将头搁在谢承弼肩膀上,全身倚靠在他身上喘气。

谢承弼手法不对,时不时就引的薛琅惊叫出声,他素来没什么耐心,但于薛琅的事上,他总愿意再多费些功夫。

以往拿凉水当头冲两下就算完事的人,此刻在浴桶里陪着薛琅泡了半个时辰,等到水凉了才出来。

重新将绳子绑上,他俯下身,压在薛琅身上。

谢承弼只将薛琅身上擦净了,自己身上仍旧滴着水,薛琅嫌难受,用脚抵着他的胸口不让他再进一步,那双脚往日总是很冷,今日泡了热水,与自己身上的温度相当。

谢承弼握着他的脚低头亲在脚背上。

薛琅微微瞪大了眼,继而猛地将脚抽回来,皮肉因为泡的久了泛着层淡淡的粉。

谢承弼哼笑,“这会儿倒嫌我了,薛大人真是狼心狗肺。”

他直起身来,拿过衣裳往身上套,穿的时候瞥见自己两个肩膀上一模一样的牙印,不免有些好笑,侧目,瞧见薛琅身上全是自己的牙印,心中平衡些许。

“夜里回来给你带好东西吃。”

薛琅神色恹恹地坐在床上,只穿了上半身里衣,听谢承弼说话也懒得抬起眼皮,巴不得他早些走,省的清净。

谢承弼对他这满不在乎的模样恨得牙痒痒,走过去捏住薛琅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惊惧地望着自己,这才笑道,“云儿,你相公要出门了。”

说罢他低头在薛琅唇上亲了亲,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

第九十六章 陛下立后

边境早早就冷了起来,薛琅畏寒,早早就把厚衣裳都套在身上,只是那料子实在算不得好,只能勉强御寒蔽体,粗糙的地方还能将薛琅的皮肉磨红。

谢承弼白日去校场,夜里回来就压着薛琅要,食髓知味般的每个节制,回回将薛琅气个半死。

谢承弼把菩萨端回来的第二日,薛琅就给摔了,于是他又拿了新的,威胁说若是再摔,就不会再让薛琅下床。

相处这些日子,薛琅知道谢承弼不会对他如何,胆子便大了些,他是个顶记仇的小人,当日就又将菩萨摔了。

谢承弼回来后,果真将他压在床榻上弄了一夜,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道,“能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