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去没多久,齐无疾的身体开始变热,陈知非正要高兴,就发现齐无疾身上开始出汗,身体也越来越烫,连陈知非扶着他的手都被烫得有些刺痛。
而齐无疾的眉头也开始皱起,呼吸慢慢变得急促,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难受。
陈知非吓了一跳,连忙放下齐无疾去找鬼医。
鬼医忙了一天了,正想躺下睡一会,就被陈知非拉了过来。
“鬼医你快看啊,无疾兄这是怎么了,他怎么看起来更痛苦了?”陈知非十分焦急的指着床上的齐无疾问鬼医。
鬼医烦躁的甩开陈知非的手,见怪不怪的说:“那药丸蕴含浓郁的火毒,吃下去肯定痛苦,大惊小怪。”
他说完转身就想回去继续补觉。被陈知非一把拉住,陈知非震惊的瞪着他问:“什么!你让我喂他吃毒药,你,你,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前几天...”
鬼医嗤笑一声说:“你还不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我鬼医只下毒不解毒你不知道?”
陈知非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眼里全是不解和迷茫。
鬼医见他这副呆样,再次甩开他,打了个哈欠说:“以毒攻毒这种事我跟你这个傻子也说不清楚,总之你等着就是,等他啥时候身体温度恢复了正常了,你再来找我。”
鬼医说完也不理还在怔愣中的陈知非走了出去,留下陈知非在那思考以毒攻毒的事。
齐无疾身体一会烫得如同燃烧的炭火一般,一会又冰凉得如同寒冰,而他得眉头也一直紧紧皱起没松开过,应当是十分不好受的。
陈知非一直守着他,他热的时候给他擦汗,冷的时候给他捂手,中途太子妃来过一次,见他这殷勤的样子,啧啧啧的走了。
齐无疾身体的异常状态持续了很久,久到一直守着的陈知非都没察觉他发烫时的温度越来越低,而发冷时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直到他下意识的觉得时间到了,齐无疾该出汗了,抬手想为他擦汗,却发觉他额头并没有汗水,陈知非这才反应过来,齐无疾身体的温度,好像在恢复正常。
他瞬间打起来精神,再次跑去将鬼医拉了过来。
鬼医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不少,看到体温恢复正常的齐无疾,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对陈知非说:“给我拿个盆过来。”
等陈知非屁颠屁颠的端来一个铜盆后,鬼医拿起齐无疾带血线的手腕,在手腕上割下深深一道口子。
陈知非看得心疼,连忙嘱咐道:“你下手轻点。”
鬼医理都不理他,将割开口子的手腕伸到铜盆上方,然后用力在手臂上挤压。
随着鬼医的挤压,齐无疾手腕里涌出一股股黑色的血液,而随着黑色血液的流出,齐无疾手腕上的血线竟然在渐渐变淡。
等盆里的黑血铺满一整个盆底后,齐无疾手腕上的血线总算彻底消失了,鬼医放开他,去一旁边洗手边说:“行了,找个大夫来给他包扎一下手腕吧,之后等他醒来就是了。”
陈知非十分惊喜,连忙去找太子想让他帮忙请太医。
太子听到人已经治好了,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的说:“太医我可以帮忙请,但看完太医以后,我就会将他送出京城,陈知非,你做好准备了么?”
陈知非充满喜色的表情一僵,随后收敛了表情,低着头小声嗫嚅道:“做好了。”
太子便也不再多问,吩咐人去请了太医。
陈知非看着太医给齐无疾包扎了伤口,又把脉确认了他身体正在恢复,松了口气,恭敬的送走了太医。
等他回来时,太子妃带着两人站在他房间。
太子妃见了他,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节哀。”
安慰完陈知非,她叉着腰大笑着指挥着人将齐无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