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在房间两日,同齐无疾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第三日,他回了将军府一趟。

陈将军此时正在练武场,不知道把木桩当了谁,满脸愤恨的拿着手中的长枪猛戳。

见陈知非竟然回来了,他二话不说的踢了一脚身旁的武器架,一把刀直直朝着陈知非飞去。

陈知非稳稳接住刀,就听自己老爹大吼一声:“看枪!”

陈知非连忙抬刀接住这一枪,看着满脸火气老爹,知道自己这来的不是时候。

陈将军手中长枪一收一放,向前连续抖动,长枪变为一大片残影齐齐朝着陈知非戳来。

他的速度太快,陈知非匆忙接下这一波波的攻击,最终被打中了侧腰。

知道自己打不不过老爹,为了少挨点打,陈知非立马熟练的哎哟一声,躺地上不起来了。

陈父见他这样耍赖,轻嗤一声说:“出去一趟,一点本事都没长,还是只会耍赖。”

陈知非躺在地上问自己老爹:“爹,听殿下说你被革职在家闭门思过了?”

听了这话,陈父跟个一点就燃的炮仗一样,一把把手中的长枪狠狠扎进旁边的木桩体内后狠狠骂道:“王家那个老不死的,一天天闲得没事干,净盯着我找茬。

前天我跟别人喝酒说了句埋怨圣上的话,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他耳朵里了,就给我参上去了。

我看他还是活得太久了,都要七十了,这个年纪别人坟头草都半人高了,他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陈知非躺在地上听着老爹的话看着天空发呆,就在这时,陈父突然轻轻踢了踢他,伸出手说:“我的银票呢?给我拿出来!”

“啊?”陈知非呆呆的转过头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陈父踢了他一脚说:“少给我装傻,我藏书房那五百两银票呢,这才多久,你肯定没用完,赶紧给我拿出来!”

陈知非这才想起是什么银票,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轻咳两声对陈父说:“我看你平日里脾气太暴躁得罪的人太多了,需要多积德行善,便帮你拿去做好事了。”

他说完不等陈父反应,转头就跑。

陈父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在后面愤怒的大喊:“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陈知非一路跑出将军府,跑到闹市才放慢了脚步。

有几个月都没回京城了,他如今看京城的景色已然有点陌生。

他一路走走停停的到了自己经常请人吃饭的酒楼,想了想,进去点了一壶酒。

陈知非坐在角落一口一口的小酌,他旁边一桌是四个书生,几人的谈话时不时传入他耳朵里。

“如今这八皇子风头正盛,太子又被禁足,我看怕是要变天了。”

陈知非自顾自喝着酒,等一壶酒下肚,他站起身,拿起身旁的刀走到旁边那桌,将刀往桌上一拍,恶狠狠的指着几人说:“太子只要还在位一天,八皇子就只是个皇子,再瞎说我,我打烂你们的嘴!”

几人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闻到他满身的酒气以为是个醉鬼,怕他发酒疯伤人,不敢与他争辩,纷纷散去。

陈知非拿回刀抱在怀里,头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太子府,回到了自己房间,躺在了床上,手摸到身旁浑身冰凉的人,下意识转身将人抱在怀里要给他暖身子,然后就保持这姿势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陈知非被人喊醒。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太子妃靠在门口,一脸戏谑的看着他说:“哟,抱着老婆睡觉呢?”

陈知非放开怀里的人,坐起身揉了揉有些疼的头,沙哑着嗓子问:“太子妃,你来有什么事么?”

太子妃收敛了笑容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一声,冰蝉蝉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