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陈知非跟了鬼医三天,不管他是上茅房还是洗澡,陈知非都要亦步亦趋的跟着。

第四天,当鬼医出山采购,一个人累死累活背着一大堆东西爬山,而陈知非两手空空十分悠闲的跟在身后的时候,他再也受不了了,将身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对陈知非说:“帮我把这些东西拿回去,我可以考虑听一听你的请求。”

陈知非立马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鬼医问:“说话算话?”

鬼医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没好气的说:“说话算话!”

陈知非快速的将背篓背到自己背上,其他东西也拎在手中,飞快的往山上走,走了几步,见鬼医跟不上他的步伐还回头催促道:“你快点啊,这么慢回去天都黑了。”

鬼医黑着着脸一步一步小心的爬着山间的阶梯,陈知非见他实在太慢,将手上的东西塞给他,然后直接扛起鬼医快速往山顶赶去。

等一路回到鬼医的小屋,陈知非将鬼医和身上的东西都放下,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鬼医拍了拍身上的灰,双手抱胸仰头看着陈知非说:“说说看吧,你找我为了什么。”

陈知非连忙把齐无疾的症状都说了出来。

“浑身冰凉,时不时昏迷?”鬼医低头沉思。

陈知非补充道:“之前还吐黑色的血。”

鬼医颇感兴趣的说:“听起来挺有意思的,行吧,我明天就陪你去看看。”

陈知非十分兴奋的问:“今天去不行么?”

鬼医冷哼一声说:“我说明天就明天,现在,你去给我做饭,还有,不许再跟着我了,不然我就不去了。”

陈知非连忙点头,终于不再亦步亦趋的跟着鬼医,去厨房烧火做饭去了。

鬼医浑身放松的瘫在摇椅上,看着天自言自语道:“还是一个人待着好,以后要不把进来的路封了算了。”

第二日,陈知非一早就满脸焦急的等着鬼医,鬼医知道他着急,为了报复他前几日的所作所为,故意做事拖拖拉拉慢慢悠悠,等看够了陈知非着急的样子,这才觉得解气,跟着去了太子府。

太子妃知道陈知非竟然真的把鬼医请来了,觉得十分稀奇,也拉着太子过来看围观。

鬼医看了看齐无疾的样子,既不把脉,也不看其他东西,而是从带来的背篓里掏出一个罐子,随后用筷子从罐子里夹出一只水蛭。

水蛭在鬼医手中挣扎,样子十分吓人,鬼医抬手吩咐陈知非道:“在他手腕割个小口。”

陈知非连忙上前轻轻在齐无疾手腕割了一道小口子,鬼医看着血都没流出来的口子黑着脸说:“你这是怜香惜玉呢这个舍不得?割重点,要见血!”

陈知非十分委屈的道:“你不是说小口么?”

鬼医瞪了他一眼说:“你看病还是我看病,割不割?”

“割,马上割。”

陈知非应完,连忙加深了那道口子,血珠瞬间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鬼医将筷子夹着的水蛭放到那道口子上。

水蛭饿了许久,贪婪的享受着久违的美味,没多久就从细长一条变成圆滚滚一只。

鬼医满意的将变胖的水蛭夹了下来,吩咐陈知非道:“给我接碗水来。”

陈知非急忙去倒了一碗水递过去,鬼医将手中的水蛭放入水中,又拿出个小瓷瓶,滴了一滴绿色的液体在水里。

水蛭原本在水里欢快的游着,然后动作越来越小,最终沉入水底不动了,而随着水蛭的沉底,碗里的水竟然渐渐变得冰凉,在碗边结出一层寒霜。

鬼医看着寒霜感叹道:“好强的寒气。”

陈知非连忙将脑袋凑过去看了几眼追问:“看出是什么毒了么?”

鬼医跟赶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