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非声音有些嘶哑的回答:“不是我杀的。”

太子再次问道:“陈知非,你还要救他么?”

陈知非动作僵硬的将手中的尸检结果放回桌上,呆呆的说:“我得想想,我得想想。”

他说完竟然招呼都不和太子说一声,双眼无神的往门外走去。

太子也没与他计较这些,只是看着他失神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陈知非失神的回到房间,仔仔细细打量着躺在床上的齐无疾,就这样一直看到天黑,像是想通了什么,突然蹦起来,咬牙切齿的说:“不行,齐无疾,你不能死,我得让你醒过来,跟你算你骗我的账!”

他说完毫不犹豫的转头又去找太子去了。

太子十分意外他这么快就想通了,再次确认道:“你真的要救他?”

陈知非点点头,咬牙切齿的说:“我把他当好兄弟,他骗我这么久,这账我必须得让他醒来跟我算。”

看到陈知非又恢复了活力,太子松了口气说:“那行吧,你回去收拾一些衣物,这几日就一直在鬼医那边呆着,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他去哪你就跟到哪,他上茅房你都得站在茅房外跟着,就这样一直跟着他就行。”

陈知非疑惑的问:“就这么简单?这样行么?”

太子抬手敲了一下陈知非的额头说:“陈知非,出去一段时间,敢质疑起你主子来了?”

陈知非立马乖巧低头认错:“殿下,属下错了,属下不该质疑你的。”

太子放过了他,嘴角微勾,自信的说道:“鬼医他就是因为不喜欢与人接触,才搬到那种偏僻的地方躲着人的,你只要一直跟着他,打扰他的独居生活,他迟早会因为受不了你而妥协的。”

陈知非眼睛一亮,立马拍起了马屁:“殿下,我就知道你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肯定有办法的。”

他说完急匆匆的同太子告了别,就收拾东西再次去鬼医那边了。

鬼医见到他又来了,有些意外的问:“怎么又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了呢。”

陈知非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说:“我陈知非这辈子就不懂放弃二字怎么写!”

鬼医懒得理他,耸耸肩说:“那你随意吧,我也把话放在这,你陈知非就算跪我面前磕一百个响头我都不会帮你。”

然而这话刚说出一个时辰,他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叫陈知非随意,他该一开始就叫陈知非滚的。

鬼医停住脚步,转过头有些崩溃的看着陈知非说:“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

陈知非点头说:“对啊,现在你去哪我都会跟着你的。”

鬼医看了看陈知非,抬腿就往前跑,陈知非也跟着跑,两人的距离始终没超过十步。

鬼医跑不动了,停下来喘着粗气大骂道:“陈知非,你是不是有病,能不能离我远点?”

跑这几步把鬼医累得够呛,反观陈知非大气都不带喘的站在鬼医身后十步远的地方无辜的说:“十步还不够远了啊?不能再远了。”

鬼医气冲冲的走向茅房,一把把茅房的门甩上把陈知非关在了外面。

茅房是木板搭成的小房子,为了透气,后方较高的地方开了一扇窗户。

鬼医透过门缝看到了陈知非此时正背着茅房站在门外,眼睛一转,搬出茅房里的堆着的几块石头准备去爬那个窗户。

等到他艰难的够到窗户爬上去,人坐在窗户上低头往下一看,就看到陈知非站在窗户下笑着同他打招呼道:“鬼医,爬窗户呢?要不要我搭把手啊?”

鬼医呼吸一停,只觉得气得心脏疼,他跳下窗户,深吸一口气,看着陈知非,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陈知非耸耸肩,继续跟在他身后十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