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无疾揉了一会停下了手,陈知非才有片刻的放松,嘴里含着布含糊不清的问:“无疾兄,你下手是不是有点重。”

他以前也受过这种伤,大夫也帮忙揉过淤青,好像没这么疼啊。

齐无疾对他微微一笑问:“是么?”

他说完也不等陈知非反应,又开始揉起来,下手明显更重了,陈知非表情更加痛苦了,疼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齐无疾这才慢悠悠的说道:“下手重点淤青才能揉散,会好得比较快。”

齐无疾下手虽重,但确实效果明显,等到揉完后陈知非明显感觉到腰侧没那么疼了,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有些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洗完手回来的齐无疾双手抄在胸口看着他说:“还赖着干嘛,回地上睡去。”

陈知非啊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回地上的铺好的被子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日一早,陈知非又恢复了活力,丝毫看不出是受过伤的人,大清早就起来同齐无疾告别带着杀人和尚出门了。

他并没有直接带着杀人和尚去官府,而是先去了刘家。

刘家门口一如他昨日来时那样冷清无生气,他敲了好几次门无人回应,他想了想,直接拎着杀人和尚翻墙进去了。

刚进去他就是一惊,只见院子中央的大树上挂着一条白绫,昨日见过的刘母正要把脖子往白绫上套。

陈知非来不及多说什么,慌忙扔下杀人和尚过去将白绫一刀斩断。

刘母瘫坐在地上,抬起头眼神空洞的看着他,随后眼神向他身后看去,空洞的眼睛瞬间睁大,怒火从眼底升起。

她再不复之前了无生趣的样子,站起身恶狠狠的走到被陈知非扔在地上的杀人和尚面前,对他又打又踢,她一边打着,嘴里一边呜咽着,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和尚来前被敲晕了,此时一点反应都没有,陈知非没去阻止,由着她发泄怒火。

屋内的刘掌柜听到这动静连忙出来,看到了刘母在打的人是谁,眼底也瞬间升起怒火,往四周看了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茶刀就冲了出去。

陈知非在看着刘母,没注意到刘掌柜的动静,看到陈掌柜出来,还如释重负的对他说:“你看,我就说我肯定能把他抓来。”

刘掌柜没理他,陈知非只以为他是着急去看仇人,谁知刘掌柜刚接近那和尚,就掏出藏在衣袖里的茶刀连续几刀捅在了那和尚心口处。

陈知非发觉上前阻止时已经晚了,止不住的鲜血从和尚心口流出,和尚也惨叫一声从昏睡中醒来,眼睛和嘴巴大张开。

陈知非想给他点穴止血,但已经没用了,心口的血流速度太快了,那和尚气息越来越微弱,没一会就没了气息。

刘掌柜手中的茶刀跌落在地,转身抱着自己的老妻,两人开始失声痛哭。

陈知非见他们这样也不好去责怪他们什么,只好轻叹一声说:“如今你们也算亲手杀了杀死你们女儿的凶手,为你们女儿报仇了,以后要好好活下去。”

刘掌柜放开了老妻,抹了抹脸上的泪,突然换了嘭的一声跪地上邦邦邦的就磕起头来,边磕头边说:“谢谢大侠,谢谢大侠。”

陈知非连忙将他扶起来,看了看那边还在嚎啕大哭的刘母说:“如今大仇已报,你好好安慰一下你的妻子吧,让她不要去寻短见了。”

陈掌柜听了这话一愣,顺着陈知非的目光看到了院子树上的白绫,又过去抱住自己老妻,将人搂在怀中默默流泪。

陈知非再次叹息意思,满面愁容的去拎起那杀人和尚的尸体就要离开,陈掌柜连忙喊住。

“少侠留步,说好的酬劳还没给少侠呢。”

陈知非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