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非没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对着他得意一笑说:“搞定!无疾兄你快去把他绑起来,我动不了了。”

齐无疾收敛了表情,看了看躺在深坑里的和尚,浑身沾满了血和灰尘,脏兮兮的,表情嫌弃不愿意去碰。

陈知非催促道:“无疾兄,你快点啊,等会那些居民就要被吵醒来看热闹了,我现在动不了,万一他们抢着把这和尚绑了我就拿不到赏银了。”

齐无疾无视陈知非的话,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后走到陈知非身前,趁他张嘴时直接扔进了他嘴里。

陈知非没预料到他这一下,没有防备地就将药丸咽了下去,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感觉自己麻痹的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连忙高兴的说:

“唉我怎么忘了无疾兄你是大夫啊,谢啦。我去扛那和尚,咱们快走,我听到有人开门出来了。”

陈知非说完也不耽搁,直接去扛起陷入昏迷的和尚就开始狂奔,一路将人扛到客栈关上门才松了口气。

他将肩膀上的杀人和尚放下来,抬手几下封住了杀人和尚的内力,随后啪啪两巴掌扇在了杀人和尚脸上。

和尚被疼醒,抬眼表情阴狠的看着陈知非。

陈知非笑嘻嘻的看着他说:“我说了要抓你就抓你,绝不说大话。”

和尚张嘴就开破口大骂,声音尖锐内容涵盖陈知非祖宗上下十八代。

陈知非掏了掏耳朵把他骂人的话当做耳旁风,然而他骂着骂着,声音突然戛然而止,随后低着头闭着嘴一言不发。

齐无疾正好从屋外走进来,皱眉说:“很吵。”

齐无疾话音刚落,外面也有人喊道:“大半夜的谁在那骂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陈知非连忙一掌拍到那和尚后脑勺将人拍晕后说:“怪我有些太心急了,忘了如今已经是半夜了。”

齐无疾走到桌边问陈知非:“你明日就要带他去官府么?”

陈知非点了点头说:“那当然。”

齐无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后随意说道:“他能在少林寺那帮人的追捕下逃脱,怕是还有帮手。”

陈知非听了觉得他说的对,连忙点头说:“你说得很有道理,那我明天给衙门那帮人提一下,让他们好好审一下。”

说完还感叹道:“还是你聪明。”

齐无疾无视他的夸奖,略带好奇的问:“他看起来不像是会轻易供出同伙的人,能审出来么?”

陈知非咧嘴一笑说:“他犯的事太大,应该会被押送回京,送到六扇门审理,你可不要小看六扇门那群人的手段。”

齐无疾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放下茶杯,准备往床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他转头看着那脏兮兮的人问:“你是打算今晚把他放在我们房中?”

陈知非这才想起自己这好兄弟十分爱干净,连忙说:“我马上去给他擦干净。”

他刚站起来转了个身,就察觉到身前好像有什么在往下滴,一低头,才看到自己胸前的伤口还在滴血。

刚刚他着急都忘了这事,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头晕眼花,全身疼痛。

他瞬间觉得有些站不稳,虚弱的扶着墙蹲了下去,低着头对齐无疾说:“无疾兄,我,我包裹里有金疮药,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我头晕。”

齐无疾站在一旁看了他半晌,最终还是去他包裹里找出金疮药递给他。

不仅如此,他还将陈知非扶到凳子前坐下,下楼找到已经睡下的小二,让小二送干净的布和开水上来。

此时十两银子一晚的房间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哪怕是大半夜的被喊醒,小二也毫无怨言的将东西准备齐全送了上来。

陈知非坐在椅子上看着齐无疾在那吩咐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