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看他,为了省点电费,严怀昌先把之前存的煤油灯给用了,屋里只有昏黄的灯光,照在林余的身上,不太健康发黄的头发渡了层晕,睫毛上也有。

“嗯。”严怀昌应道,收回自己的视线。又是这样的感觉,肚子被人打了一样。

“那晚上要是有人进来怎么办,这个锁好像不好。”林余指向门上生锈的铁锁。佬阿。姨PO海;废追'新3。30.13;9493群

严怀昌正在理被子,听见林余的话就是去试了一下,手大力地拽动门把手,发现里头的螺丝钉松了,他借一个螺丝刀过来就行。

“我修一下,这个放枕头底下。”严怀昌从他的单肩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刀,他削苹果用的,没东西哄林余,一个水果刀总比没有好。

林余伸手接过,摘了壳对着灯光看刀锋,垂下的睫毛浓密而纤长,安静地眨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怀昌总觉得自己是拐了一个小孩和自己住,他想起他们说的话。“他们为什么叫你小瞎子。”

“啊?”林余抬眼,浅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看不清东西,就和近视一样,但是比近视厉害得多,戴眼镜都没用。”林余把刀合上转过身,爬到床头郑重其事地把刀藏在枕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