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梨有些拘谨地半转过身子,而贺州紧紧抓着他的左臂,无声地表明态度。
而一边的男人却毫不在意地走上前,带着绅士般得体的微笑。
“这阵子过得怎么样?”
如同问候许久未见的朋友。
慕梨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咋咋呼呼的小护士就小跑过来,把手中的药品递给慕梨,然后又立马道歉:佬PO海'废追,新群
“实在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
陆既深看到了慕梨手里的药品,带上些关切:
“身体不舒服吗?”
“只是小感冒,谢谢陆总的关心……”
贺州站在一边一言不发,慕梨依旧感受到了低沉的气压,但出于礼貌,还是回应了男人的问候。
曾经的慕梨虽然也胆怯,但在陆既深这种自带威严的上位者面前也算能得体应对,如今,他却没来由地感到惶恐。
礼貌性地回应了一句之后,慕梨无意识地靠紧了自己儿子,低着头不再说话。
气氛骤然冷却下来。
小护士看到几人奇怪的气氛,心下也觉得尴尬,再轻声道了歉便灰溜溜地回去干活了。
方才站在一旁不说话的红女人却突然开了口:
“陆总,不介绍一下吗?”
“是我以前的员工。”
“哦~”
女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陆既深的回答不带一点暧昧,女人的神情中却带着些八卦的意味,她用颇为玩味的眼神打量着慕梨。
这双精利的狐狸眼让慕梨感到无措,对方却全然意识不到自己给他带来的压迫感,还如自来熟般伸出了手。
“我是谢如媚,不过你应该认识我吧?”
慕梨懵懵地伸出手,被女人握住手了还努力在头脑中检索“谢如媚”这个名字。
女人看慕梨傻傻的样子,有些好笑:
“你好可爱啊!”
一直没说话的贺州终于无法忍受面前这一男一女,准备带着慕梨离开。
但女人似乎预判到了贺州的行动,突然抓紧了慕梨的手不让他抽开,佯作生气:
“这位弟弟,我们正在说话诶!”
“我妈并不想和你说话。”
在外人面前,贺州极少称呼慕梨为“妈妈”,但在此刻,作为儿子,这是向他人更加简短地宣誓主权的方式。
女人却好像意识不到贺州的不耐,还是继续抓着慕梨的手,甚至轻佻地摸了摸。
“这个弟弟居然是你儿子,可是你看起来好年轻好漂亮诶。”
慕梨担心贺州发脾气,但又不敢冒昧地把手抽回来,只能咬着唇尴尬任由女人“揩油”。
结果是陆既深开口缓解了慕梨的尴尬。
“好了,你不要欺负他了。”
女人撇了撇嘴,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慕梨的手,她刚一放开,慕梨就被完完全全揽进了贺州怀里,贺州也懒得再开口说话,直接带着慕梨离开。
慕梨被动地被带着走,可还是没忍住回了头,对上了陆既深的眼睛。
“慕梨。”
“希望下次给你打电话是你自己接。”
“你的工牌和岗位还在那里。”
听到陆既深的话,慕梨一下愣住了,反而是贺州立刻转头回了男人一个不善的目光。
陆既深和贺州之间的敌意慕梨自然不知晓,就这样懵懂着被儿子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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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偶然见过陆既深后,慕梨心总是空空的,脱离了工作后,他的世界就只有儿子,就像被藏进了茧里,贺州隔断了他和外界的关联,两个人陷入了背德关系的深渊,更加让慕梨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