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椅上,随手按了按电脑主机,似乎打算玩游戏 ,慕梨就这样看着儿子打开电脑游戏界面,无言地玩起来,游戏的伴乐和音效越来越大声,不但没有让房间里的气氛升温,反而衬得母子两人之间的沉默更怪异。

慕梨就这样在床上傻看着沉迷游戏而冷落自己的儿子,想下床却又不敢,干什么都不是,心里关于贺州、梁其随的思绪胡乱交杂,杜跃的事情还要时不时冒出来,让慕梨心情沉重又复杂。眼神不由得瞟向同样被贺州扔到床上的包,里面装着自己的手机。

慕梨又看了一眼正专注游戏的儿子,眼睛认真盯着五颜六色的游戏界面,没有分出一点心思来关注他。慕梨鼓足了勇气,蹑手蹑脚地从床的另一侧扒把自己的小包扒过来,从里面拿出手机,一解锁便立刻点进微信,最上面的联系人并没有发来新的信息,还停留在昨晚的没有接听的微信电话上。

慕梨想到梁其随,更多是愧疚和心痛,他不知道贺州和梁其随上午在家门口说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贺州一定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才会让沉稳又克制的梁其随第一次摆出那样严肃的表情,但他转过头来看慕梨时,仍是那副温柔的模样。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慕梨沉迷在思绪中,等到意识到游戏的震耳音效早已停止时,一抬头便与冷脸的贺州对视。

紧接着贺州便坐到了床上,直接从慕梨手里抢过了手机,慕梨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看到贺州开始翻来他的微信记录。

“州州!不要这样!”

却只换来贺州漠然的无视,慕梨看着贺州将他与梁其随的聊天记录一条条往上翻,被删除过一次的聊天记录内容并不多,只有昨天晚上梁其随打过来的一个个未接通的微信电话,但也足矣说明慕梨和梁其随的关系。

更不用说,贺州在门口见到梁其随时,他背上的球包上还挂着慕梨的情侣款挂件。

气氛已经冷却到了极点,慕梨偏还要去拉儿子的手,贺州冷漠地甩开,妈妈最受不了儿子这样的表情,眼泪立马就来了,立刻靠得更紧,直接抱住儿子的右臂。

“对不起州州……妈妈错了……”

贺州转头就看到泪眼朦胧的慕梨,抱着自己的手不肯放,道歉的话语伴着哭腔失去逻辑地一句句冒出来。他毫不客气地回应:

“妈妈哪里错了?”

“只不过是身体太骚勾引了儿子的同学,背着儿子一次次地把逼给他插、给他肏?”

慕梨被说得无地自容,低着哭,根本不敢看儿子。贺州的质问并没有因此停止。

“不是什么朋友的孩子借住,根本就是叫儿子的同学来家里做爱,他在这张床上干了妈妈的逼对吗?”

贺州还记得许久前慕梨的谎言,他笃定慕梨在家中留宿了男人,却没想到不是那两个轻浮好色的杜跃和王准,反而是被他一开始就排除在外的梁其随。

他低估了妈妈的淫荡和舍友的无耻,或许慕梨去给他送饭时便开始打量他那一个个同为体育生的舍友,离婚后没有男人寂寞饥渴所以想要找年轻的情夫。

慕梨和梁其随或许无数次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并趁着他在老宅的时间不断开房做爱,甚至可能几次三番地将他叫到家里来翻云覆雨。

如果不是今天他突然回家,或许两个人还要在他的床上性交。又或者,他回得再晚些,就能将妈妈和室友捉奸在床。

贺州心里不断涌出黑色物质,四周散发的寒意更甚,看到泪眼盈盈装无辜道歉的妈妈,心里只觉得讽刺,他明明早就知道妈妈是多么的淫荡,多么离不开男人的疼爱,却还一次次相信他温柔的假装。

贺州冷哼了一声,继续抚上慕梨的脸颊,逼迫他和自己的对视,慕梨绯红的面颊满是泪痕,依旧还在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