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那伤口重新在开始渗血。
我没有回应他。
他把合同的碎片扔在地上,然后蓦地一笑。
嘴角上扬,变得轻蔑。
「江姒,你爱江年?以这种方式爱一个人,你才是最蠢的那个人。」
我沉了脸警告他:「江年不是你能提的。」
「我不配?我当然不配,我出局了也解放了,但是我心疼他,居然被你这种廉价的爱爱着,你这样的烂人居然也会有真心?」
他语气不善,江年两个字却挑动了我的神经。
我站起身和他对视:「你什么意思?」
他不卑不亢:「你不知道吗?爱最重要的是忠诚,你说你爱干净的人,因为你心目中的江年足够干净,可你自己呢?
「江姒,你已经脏了,你才是那个最不纯粹的人。」
我反问:「忠诚?」
爱情里为什么需要忠诚?
权力争夺里才需要忠实的追随者,而我和江年是纯粹的,没有利益掺杂的感情。
我爱他不就够了吗?
林知言躺回床上:「江小姐,我答应和你断绝关系了,从此之后不会再打扰你。
「但是我觉得,江小姐你不会得偿所愿。」
「砰」一声,我摔碎了水杯。
「林知言,祸从口出请谨言慎行!」
我怎么会不懂爱。
我对江年从未变过,从小到现在,十余年的懵懂,我无比清晰我在爱谁。
只是我和江年隔了太多。
有伪兄妹的隔阂,有家族责任,有父母的阻拦。
但是我早就为江年做好了对抗一切准备。
我不可能不会得偿所愿。
8
我把林知言的一切资源断掉。
回到别墅,江年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
他戴上眼镜,眼神迷糊:「姒姒,回来了?」
我站到他面前,问他。
「江年,你爱我吗?」
不是兄妹的爱,是江年对江姒的爱,是男女之情。
我紧盯着他,试图解读他的神情。
我想要他的答案。
可是在他出声的那一刻,我径直堵住了他的唇。
我不要答案。
如果他说不爱,如果他和我撇清关系,如果他只叫我妹妹。
我会疯掉,我会变得比林知言更可怕。
我偏激过了头,用领带把江年的手腕勒出红印。
江年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姒姒,你怎么了?」
我问他:「哥哥,你为什么不问我林知言的事情?」
他难道对我没有一点占有欲吗?
从前,他最爱问我的生活小事,任何细节他都要了解得清清楚楚。
「新闻上不是写了,你的男朋友。」
他知道?
他知道我和林知言的关系,却不抗拒我的亲密。
「你不吃醋?」
他不介意没有占有欲,是不是意味着不爱我?
江年却在黑暗中哼笑:「姒姒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我是给你补课的哥哥,和你学校的男朋友不一样,姒姒男朋友的位置,从来不是留给我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