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当然愿意陪着姒姒，可是以姒姒的性格，会愿意和哥哥永远待在这里吗？」

他没有拒绝我！

我急切地握住他的手掌，生怕他反悔。

「怎么会不愿意，姒姒永远爱黏着哥哥。

「我从小和哥哥一起长大，以后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我眼神期盼，带着光。

「姒姒会对哥哥永远忠诚。」

忠诚，忠于江年。

爱情里最重要的东西，我有。

或许从前我不懂，可是现在我知道了，那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奉献给江年。

我环抱住江年，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最令人我有安全感的怀抱。

「没有替身，没有慰藉，姒姒只要哥哥一个人。

「以后姒姒会很乖很乖，不会和哥哥以外的男生讲话，只围着哥哥转，好不好？」

终于，江年回应了我。

他说：「姒姒爱我就好。」

得不到我爱你的答案，可是我已经心满意足。

我用剪刀剪开了他的毛衣。

「爱，一直爱，永远不会变。」

沉沦，病态。

哥哥，我永远的爱人。

生死都不会让我们分开的爱恋。

13

结婚十年，我和江年始终没有要小孩。

我和他时隔十年重回了一趟纽约雪山。

同样的，我和他相拥从山顶俯冲而下。

那个时候他说，这种感觉是一种解脱。

山顶有鸟群飞过。

江年附在我的耳畔：「姒姒，你听说过熬鹰吗？」

藏区民族驯服猎鹰的办法，我当然知道。

江年抱着我，好听的声音浸在疾烈的寒风中。

「用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把最野性桀骜的鹰慢慢驯服成自己的猎物。

「姒姒，我曾驯服过一只猎鹰。」

形影不离十年, 我却从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个。

「你曾驯服过？怎么不带在身边？」

抵达山底。

在角落里，江年拉开我的滑雪帽, 抱着我耳鬓厮磨。

「一直带着。」

番外：江年

1

江年站在二楼，遥遥看着舞池中央的江姒。

这是江姒的成人礼，她正在和男朋友在舞台中心共舞。

发小站到他身边：「确定要走吗？」

发小知道, 江年把江姒看得有多紧。

可惜江姒的天性就是不被束缚，身边围绕的男生数不胜数。

江年颔首。

发小惊讶：「你真的舍得？

「你真不怕江姒变心吗？」

江年目光仍旧停在江姒身上：「走了，她才会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