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向他谈论政事的史薇薇也问过他，在御书房有没有看见什么？卜坚的答案是摇头。

但卜坚确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定发生过什么。

卜坚看向女帝，女帝与他对视，眼里似笑非笑，卜坚仿佛被烫到一般移开眼睛。

自从见过那夜的女帝，他好像再也无法坦然地与她直视......

卜坚交班后回到家，途中碰见麻脸侍卫邀请去他家吃饭，卜坚婉拒了，再躺上熟悉的床榻，今日史薇薇也没有回家。

他这些天一直想跟史薇薇谈谈，但史薇薇从那天结束关于去地方的对话后，她忙得越发不可开交，干脆就歇在了户部，间隙回家也是打理自己，换一下衣物。

至于为什么忙，史薇薇也没有向他透露，二人这些天唯一的对话就只剩她问的那句话。

他怀着万千思绪入睡，再睁眼是被吵醒的。

史薇薇正在净脸，见卜坚起身，轻声道，“吵醒你了？”

卜坚摇了摇头，看史薇薇面色疲惫，眼下青黑，身上的官府已经皱了，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全靠一点精气神撑着。

史薇薇沉声说到，“小坚，我可能要调到苍州去，就在这些天，我们收拾一下吧。”

她不容置喙道，是在通知，不是在商量。

卜坚皱起眉，“为什么？怎么突然要去苍州。”

“现在羽都太危险了，这次......两家争斗起来不少人都要遭殃，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先去苍州，等结束了再回来。”

卜坚没有轻易相信她的话，如果真能说回就回，又何必去苍州避难。

“小坚......”史薇薇上前，握住卜坚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不愿意出远门，可你真的忍心看着我跟小春去这么远的地方，再也看不见你吗？更何况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不是要急死我吗？”

卜坚沉默良久，闷声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想法......”

史薇薇一愣，她想抱卜坚，但她身上的衣物三日都没换不好闻，就放弃了，只坐在下方床榻上，拉着卜坚的手，解释道：

“来不及了，罗家很快就有动作，我也是托了大人好久才答应的，我们明日就出发，好不好？”

卜坚依旧没有说话，史薇薇焦急起来，语气重了些，“小坚，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