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佳,虽然面积很小,但有着这个国家历史最悠久的大学之一,来来往往的学生给这里注入了不少年轻的气息,整个小镇就像是一座大学城。专门来这里的游客不多,据樊焱所知,这个酒店主要也是用来招待学生的家属、来访问的学者之类。
也许郁书是来找人的?
他一路跟到了三楼,站在楼梯口眼睁睁看着对方掏出了房卡,显然是自己住在这。但这说不通,他既然在这里读博,肯定有自己的住所,从他买了车也能看出来。但现在怎么又跑来住酒店了?
思考了这么几秒的时间,樊焱没有藏好自己的身形,郁书在开门的同时朝他看了过来。樊焱开始迅速寻找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合理借口,没想到郁书并不在意,只是看了看他,随后手上的动作一顿,透过口罩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
“樊焱?”
“……要进来吗?”
酒店,双人独处,黑色口罩。
樊焱眉毛开始跳,总觉得这个场景在暗示着什么,且该死的熟悉。
41 “你现在喜欢板着脸做爱是吗”
结果就这么进去了。
樊焱一声不吭,看起来十分高冷,其实心里在疯狂思考要如何辩解自己这种疑似变态的跟踪行为,他还试图把话题岔开:
“你一直住这?还是这几天住这?”
“订了七天。”
“所以之前是租房的咯?为什么出来住酒店啊?”
“感冒了,不想传染,待在家里的话家具上也会沾到病毒。”
哦,还挺讲究的。而且不是一个人住,估计有合租室友。樊焱很识趣地没有问感冒的原因,而是开始打量这间房间。
这是间最普通的大床房。郁书把包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又把外套脱下挂了起来,这才转过身面向樊焱。两个人站在门厅里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了两分钟,就在樊焱准备好接受他的质问时,却听对方道:“你是想在这里开始吗?”
樊焱懵了:“啊?”
郁书有些疑惑地抬起眼,理所当然地问:“你来找我,不是想和我上床吗?”
两个人现在是炮友,见面地点在酒店,好像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至少这是郁书的逻辑。樊焱无话可说。怎么的,担心传染给你室友,不担心传染给我?
郁书读懂了他越来越臭的脸色,抢先说:“你的体质,不太容易被传染吧?如果介意的话,我也可以不摘口罩。”
很好,现在感觉更生气了。如果说一开始,樊焱还存着让郁书感冒的愧疚,以及跟踪被发现的心虚,那么现在他认为,既然你给我扣了个只想找你上床的帽子,那么我必须把罪名做实了。
所以他也没再关心郁书的身体情况,而是一把把人扛了起来,直接往床上扔。
这一扔把郁书砸得头晕目眩,重感冒还未痊愈的虚弱卷土重来,甚至隐隐有点反胃。樊焱也确实没摘他的口罩,只动作娴熟地把他的衣服裤子全部脱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郁书看起来似乎比前段时间要消瘦了些。
樊焱化身烦人大型犬,趴在郁书身上又是拱又是嗅。上一次在停车场里全程都太过匆忙,还有淡淡的阴霉气息和汽油味儿,他并没有注意到郁书身上多了一种更为细微的变化,此时才发现,原本那种宛若体香一般的清甜柠檬味,不知何时被一种极淡的奶香味取代了。
还不是牛奶,是一种又甜又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