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种姿势,各种道具,都没有把郁书操到这个程度,仅仅一年就被开发至此,到底是爬上了多少人的床啊。
樊焱的胸口就像堵了一团钢丝球,让他呼吸困难,稍有不慎,还会被划出伤口,鲜血淋漓。
在他自己和自己憋气的短短几分钟里,郁书才算是找到了短暂缓神的缺口。他的手臂虚虚地揽住了樊焱的脖子,用安抚的方式展现自己的温顺,以此换取后续的话语权。他想起那个被一封短信打断的、被关在樊焱公寓门外的雨天,当时他就思考过,再次见面的时候,究竟是应该先道歉,还是先解释。
现在他可以给出答案了。
他给出了那句欠了太久的道歉。
“樊焱……对不起。”
樊焱的动作停了下来。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只剩下彼此纠缠的、粗重的呼吸声,就连刚刚灼热起来的气氛都凝固了下来,被阴冷潮湿的环境找到了可乘之机,郁书抵着车门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樊焱的鸡巴还插在他身体里,不深不浅,位置尴尬,这个姿势也让他腰部发酸。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樊焱的表情,揣测对方的心思,到底慎重起见,没有再说什么可能刺激到他的话。这停顿也并不长,像是一个小小的中场休息,后半场的狂风暴雨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这一次樊焱是真的没心软,直接破开层层软肉,目标明确地朝着子宫进攻。郁书知道他想做什么,尽管不确定自己现在的身体到底能不能承受,他也想给樊焱最好的体验,然而两个人直接有着太多的信息差,樊焱并不知道郁书收紧的穴肉是因为疼痛,还以为那是快感堆积的证明。
“你的身体还是那么喜欢我啊,学长,”樊焱开口,完全略过刚才郁书的道歉不提,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夹枪带棒地泛酸,“这一年里没有找到更合适的上床对象,是不是,想不想和我继续做炮友?”
然而这时候郁书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眼前发白,耳鸣尖锐,所有的感知都慢了半拍,世界变成了慢动作的钝,就连微张开的口中不时吐出的呻吟,都仅仅只是本能地回应。但樊焱错过了他的异常,一心一意地对着宫口连续撞击数十下,才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角度,一口气捅了进去。
原本窄小紧致的宫口,一旦被顶开之后好像变成了失去了弹性的皮筋,宫腔内也不再充盈着温热的液体,这种感觉就仿佛,郁书从身体内部开始枯竭了。
这一年,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人,遭到了怎样粗暴的对待啊。
樊焱嘴里发苦,怒火与嫉妒交织而成的黑暗面愈来愈大,但因为不可磨灭的爱意而涌现的心疼也喷薄而出,到最后还是后者占了上风,他终于发现了郁书的不适,一点点地退出来,希望减轻他的痛楚。
而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心软了,但嘴还是硬的。
郁书已经难受到浑身都开始发冷的程度,他在心里苦笑一声,做好了接下来几天会大病一场的准备。到此时为止,他都承认自己是罪有应得。
可就在他感受到樊焱动作放得轻柔、并因此而恢复了视觉和听觉的时候,偏偏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连子宫都松了。”
“你这是被多少人操过了啊?”
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却还是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郁书一哽,呼吸都停了两秒。
他代表了理智的那一半人格在心里告诉自己,樊焱什么都不知道,虽然说话难听,但产生这样的误会情有可原。若是一年前的他,保持镇定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一年伴随着被掏空了养分的身体而来的,是难以自持的情绪转变,最终,另一个人格开始在他的身体里尖叫哭闹,让他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理性城堡从基底开始坍塌。
而樊焱并不知道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