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只只眼前蒙起气雾,雨水和泪水冲刷纸条,很快变得模糊不清。
她把纸条护在胸口,雨势太大,很快碎裂成一片片,在手心流失。
她伸手去抓,想留住弟弟最后留给她的话,可惜终究是徒劳,眼睁睁看着它在水上无助地?飘零,支离破碎,最后冲入下水道?。
董只只架起仅存在弟弟,在雷雨中艰难前行?。
回到?家,两人湿透。董只只身?穿白色短袖T恤,已成透明,裸.色内衣赫然入目,尽显她纤瘦丰满的傲人身?材。
这?本该是陈嘉弼绝佳机会,夜夜有所思,今朝终如所愿。
可他没心情,也没心思,陈鼎之虽说有遮风避雨之所,到?底还是离家出走了。
董只只满脑子是陈鼎之,他到?底住在哪里,因为什么事情离开,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饿着,有没有被淋湿,身?上钱够不够花。
整个人浑浑噩噩,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皮囊。
最终让他清醒的是身?上的血迹,董只只查看周身?,没发觉自己受伤,把目光落在躺在客厅的陈嘉弼身?上,见他石膏手臂和石膏腿上,布满殷红,这?才反应过来。
她跪在五斗橱前,翻找药箱,把药盒丢了一地?:“怎么受伤的?要不要紧?你们两兄弟,没一个叫人省心的。”
陈嘉弼力竭,四仰八叉,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没事,刚被玻璃划的。”
她全然忘却,自己湿透的衣裳,盘坐在地?上,处理伤口。
陈嘉弼闭着眼睛,无暇顾及日思夜想的旖旎风光。
董只只沉得住气,守在学?校门口,见到?陈鼎之上了停在对面的一辆小轿车,骑电瓶车,一路跟随。
好在市中心路堵,勉强能追上。
最终进入一处园区的三层小别墅,门口挂着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