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空窗太久,情难自禁,董只只认栽,做出最后的倔强,要打电话找陈鼎之,换个人守夜。

陈嘉弼把手机夺走,丢在沙发上:“我这次来,有事情跟你商量。”

“这是商量的态度吗?”董只只扭头抱臂,一脸不屑:“有屁快放,放完滚蛋!”

陈嘉弼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姐,我们结婚吧!”

“别叫我姐!你叫我恶……”

姐姐这个称呼,和后半句连在一起,不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董只只正欲将文件甩到他脸上,“恒裕集团”四个字以及红头文件的横杠,陡然划过,臂膀收了回来,定目默读,审视良久。

周围空气仿佛凝滞,董只只感到呼吸不畅。

激动的原因,并非陈嘉弼那句极具禁忌和不知廉耻的话语。

陈嘉弼从旁劝慰道:“中宏置业和陈青河留下的财产,本就是你和鼎之的,这么多年过去,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鼎之着想。”

董只只不是没想过,她没本事,也不想陈鼎之卷入其中。

事情超出她的认知范畴,她做不到,宁愿姐弟俩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

陈嘉弼又说:“我知道陈青河对你不好,但我认为那场车祸有蹊跷。”

错了!董只只一度埋怨陈青河,把她接到深圳,放任不管。

后来意识到,这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董只只最大的愿望,是想有个家,一家人和和气气生活在一起,哪怕穷一点,苦一点,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