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一眼,用身子挡住光线,拉上半扇窗帘,病房被柔和的暖意包裹:“你不是早把我从户口本里除名,不认我这个弟弟了嘛!还亲口说,我俩姐弟情分,到此为止。”

他从小聪慧过人,董只只说不过他,但在这件事情上,必须要和他掰扯清楚:“我瞒着你,是为你好,你想想看,那时你才13岁,还是个娃子,我要告诉你,你是施瑾茹和莫言风的儿子,跟我爸一点关系都没,你能受得住?”

“所以在深圳,陈广海来接收家产,我拼了命带你和鼎之逃离,你却把我丢在大街上?”当得知他不是陈青河的儿子,陈嘉弼解开了所有谜团,包括董只只拐走陈鼎之,却将他抛弃的匪夷所思行径,“董只只,你够自私的。”

“你给我放尊重点,叫姐!”董只只吼一嗓子,立马捂住胸口,伤口像在滴血,她情愿陈嘉弼唤她姐,这样至少可以维持现状。

陈嘉弼过来顺她胸口,尚未触及,被董只只抡胳膊挥开:“你现在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吗?”

陈嘉弼退步示弱,双手举过头:“姐!你还认我这个弟弟,我就唤你一声姐。”

自那件事后,董只只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二话不说,直接拉黑,切断所有联系,又怕他在恒裕集团吃亏,隔三差五从陈鼎之处旁敲侧击,打探陈嘉弼近况。

眼下两人独处,董只只浑身不自在。

董只只伸手指向房门,目光决绝:“你走,哪来的,回哪去,我自己请护工。”

陈嘉弼绕到她身侧,从她后背抽枕头:“你都病成这样,还跟我闹?外人吃你这一套,你觉得对我管用?现在你需要静养。”

“你不在,我才能静养,看到你,只会让我生气!不,是恶心!”

董只只推他,力气没他大,两人处于短暂的肢体接触僵持阶段,一个要极力摆脱,一个在想方设法安抚对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