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弼居然?真的忍住, 董只只颇感?意外。
如果真像他所说的, 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她支起身子,膝盖拱起, 目光灵动, 在寻找机会脱身。
为了今天,陈嘉弼苦等十?多年,做好充足准备, 预测过各种意外。
董只只太机灵,正?如她平时挂在嘴边的那句:“我是社会里的小泥鳅,哪里有钱往哪里钻,谁也拦不住我。”
将其锁在水牢里,陈嘉弼没有让她从指缝里滑走的理由,一头扎进水里,给她渡气,双手迅速在水下摸索。
扣子小,有些碍事。
这难不倒他,解不开就撕。
小泥鳅速度快,很容易从眼?皮子底下划走。
只有比她更快,用巧劲将其束缚,才能彻底让她无法动弹。
陈嘉弼把身子压下去,在水里一顿操作,但凡妨碍到?下一步行动的物件,一律去处,包括他自己的。
从小到?大,董只只是家里强势的一方。
两个弟弟只有听命行事的份,谁都?不能忤逆她,更莫要说反抗。
如今不只是反抗,是欺压。
压得她透不过气,脑袋进水,短路了。
水汽氤氲,蒙上一层浅淡的模糊。
董只只头脑发胀,手脚不听使唤。
她想不通,自己是何时落入陈嘉弼设下的圈套,节奏带偏。
她是家里的女王,陈嘉弼应该听命于她,为何现在改朝换代。
陈嘉弼叫她怎么做,她便乖乖照做。
不但威信全无,还丧失主动权。
水流涌遍全身,温和轻柔。
陈嘉弼是有所准备的,指甲修过,很短。
但有一点他忽略,或者说过于自信。
教学影片里明?明?自然?流畅,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陈嘉弼只好把头露出水面。
本来想逃跑,来来回回蹭了好几下。
再逃,意义在哪里?
陈嘉弼引导:“我的怎么样?还满意吗?”
董只只视线乱瞟,偏过头。
以前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胆子大得超乎董只只的认知。
现在倒好,愈发放肆,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简直没脸没皮!
董只只伸手去握,又发出一声?怪叫:“喔!”
着?实吃了一惊,水发效果明?显。
陈嘉弼稍稍往后撤:“要不先洗澡?”
“正?洗着?呢!不碍事。”董只只捉住,往后拽。
大鱼上钩,怎能从眼?皮子底下溜走,董只只下巴稍稍往上扬了扬,双肩趁势压下来。
波涛汹涌浪潮,泛出层层浪花,白天黑夜交织变换。
董只只胡乱伸手,去抓能抓得住的东西。
然?而?,现实与虚妄的交叠里,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在陈嘉弼低头亲吻她的那一刻,董只只终于有机会抓住。
她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身处在她的新房子。
哦!不!
是他们的婚房。
眼?前之人,是弟弟,也是丈夫,更是心爱之人。
虚度三?十?一载,董只只头一回想要爱一个人。
不是亲人的爱,是那种想要把自己的所有,全部给对方的爱。
毫无保留,不图回报。
若说正?儿八经的男友,恐怕只有莫少楷一个。
董只只对他的爱,主要是生理上的。
两人在感?情观、生活琐事、未来计划等诸多方面,有太多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