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只只顾及鼎之,陈嘉弼也在?顾及鼎之。

他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的存在?,本身就起到缓冲作用,逼得陈嘉弼不敢轻易向前,跨过那条,起不到任何防御作用的红线。

颚骨的紧致感松弛,董只只牙床一阵酸痛,陈嘉弼把控制她的手松开,但她仍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感觉到身后布料的窸窣声。

陈嘉弼好像在?解裤子。

董只只闭唇闭眼,身体僵直。

她做好了誓死不从?的准备,要是他敢胡来,要么一脚把他踢成残废,要么一口咬下去?,直接让他断子绝孙。

实在?太不像话,董只只体内燃烧的怒火,燃遍全身,做好同?归于尽的打算。

只有她愿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对她来强的。

更何况这个人是她弟弟,绝不可饶恕。

奇怪的是,她没有听到皮带搭扣的金属声,是另一种?金属声,极轻极细,需要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方能?感知。

屋里静得可怕,董只只处于高度紧绷状态,但凡一丁点儿声响,都逃不过她那只被火烤熟的耳朵。

有什么东西在?脖子晃悠,泛出隐隐红光,董只只后脑勺被手肘顶在?墙上,没法动弹,她看不清。

陈嘉弼一手扭住董只只胳膊,另一条手臂还要顶住她脑袋,不让她乱动,腾不出手戴项链。

他换了个姿势,抓住董只只双手,像犯人似的,举过头?顶,把她胸口贴在?墙上,腾出一只手去?戴项链。

客厅昏暗无?光,项链卡扣小,陈嘉弼在?后面捣鼓老半天,始终没能?扣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胡话:“姐!你钟意四叶草项链,我买来送给你,梵克雅宝,你喜欢的牌子。”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小,到最?后项链也没戴成功,陈嘉弼双腿晃晃悠悠往下陷,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项链攥在?手心,红色的光芒,闪耀在?董只只惨白的脸上,染上红晕。

她弯腰蹲在?陈嘉弼身前,一颗泪水拍打在?吊坠上,滑落到掌心,沁入皮肤,与陈嘉弼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