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只只喊他几声,没反应,又拍了几下肩。
陈嘉弼倒好,歪歪斜斜身子往下陷,要不是被董只只托住脑袋,保管在?台阶尖上磕出个窟窿来。
董只只做足心理建设,准备跟他摆事实讲道理,甚至想?到以告诉鼎之,来威胁他,明知不怎么管用,好歹试一试。
结果白忙活一场,打好的腹稿,一句话没派上用场。
陈嘉弼似乎真的醉了,脚下踉跄,爬楼时好几次要摔下去?,董只只力气?不及他,下午的澡白洗,又弄出一身汗。
他一路上说胡话,被董只只捂住口,不许他说下去?,家丑不可外扬,几十年的老邻居,她可不想?被人说闲话。
结果就是陈嘉弼憋不住,董只只见他喉结急速滚动,预感大事不妙,手刚一抽,吐了她一身。
“□□个彪!酒量这么差,装几把帅!”董只只不敢骂得太大声,以免深夜扰民,惊动邻居。
陈嘉弼从?不喝酒,最?讨厌喝酒,时常规劝姐姐,少抽烟喝酒。
现在?他自己喝成一摊烂泥,松松垮垮被董只只架在?咯吱窝,步步往屋里挪。
把弟弟丢到沙发上,董只只感到双手麻木,几乎失去?知觉,揉着手腕,撒气?地踢一脚沙发。
沙发震了震,陈嘉弼身子往下滚,董只只还没怎么缓过劲,急忙上前兜住,把他往沙发上推。
一场折腾,搞得董只只完全乱了套,注意力不再?集中在?预想?的谈判词,她得把身上的脏衣服给换了,一股酸臭味儿。
落下卫生间门锁的保险,董只只进去?冲了把澡。
陈嘉弼醉成这样,想?必也没办法对她做什么,夏天炎热,她换上下午那件真丝睡衣。
青岛是座晾衣服的绝佳城市,夏日阳光充足,海风阵阵,顶多两三?个钟头?,衣服被晒得干爽。
她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开门,手肘被人用力一拽,往后扭,势大力沉,蓦然被顶在?墙上,一侧面颊贴着斑驳的墙壁,刚抹的面霜,莫名其妙加了点料。
屋里没其他人,想?也知道是谁,董只只抬高音量:“陈嘉弼,我警告你,你再?敢乱来,信不信我把你从?阳台丢下去?。”
她就是这副性子,输人不输阵,手臂被拧成麻花,嘴里还在?叨叨。
嘴硬只是一时,很快董只只便?感觉到威胁的来临,背后有个钝器戳在?后腰,把睡衣下摆稍稍往上掀了掀,但没有全部?撩起,也就二十来公分的样子。
陈嘉弼将近190的个头?,比董只只高一个头?都不止。
客厅里没开灯,董只只余光扫不到身后的人,不过从?形状和?硬度感受,她知道是什么,故而不再?咋呼,吃力地喘着粗气?,语调渐软:“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别乱来,我是你姐!”
一只大手把她下巴钳住,董只只被捏得合不拢嘴,说不出话,面颊一阵疼痛,肩膀有撕裂感。
她没法说话,也不再?反抗。
在?醉酒的人面前,最?好不要做无?意义的挣扎,因为谁也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
董只只缴械投降。
前面她尝试过,用脚踩他,陈嘉弼胸膛直接贴上来,后背热得要冒烟,关键还有个物件卡着,在?她背上磨啊磨的。
董只只面色赤红,耳根发烫,感到全身痒得难受。
身后的陈嘉弼终于发话,吐出一股酒气?:“如果没有鼎之,该有多好。”
这句话看似说得莫名其妙,董只只却能?体会?其深意。
是啊!要是没有鼎之,事情也不会?变得如此麻烦,董只只早就跟他把事给挑明,搞不好还会?干一架。
姐弟俩必须要有一个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