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保证谢之靖要对我哥动手的时候你们能及时出现呢?”梁远突然问。

他抬起头,年轻的大学教师面容清隽,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那颗,说话的时候永远不紧不慢,一看就是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生活优越的人。

“我这两年间能够有机会接触到电话的时候有六七次,每一次都想办法打电话给警局,我试了各种各样的号码,直接的不行就转接,家里的电话受到监视,就在好不容易能外出的时候找机会。”梁远淡淡地说:“换来的只有更多的监禁和虐待。”

“我脑子轴,转不过来弯,最后不信邪地在一次出去时用外面的电话给报纸上出现过的某个警局大人物打电话,查到他的号码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他说:“我确定接的人是他,也确实有警察来接我去警局,然后不到半天,我又被送了回去。”

“最后发现只是谢之靖好奇我‘找警察’的游戏能坚持玩多久而已甚至连那次出去的机会都是他故意漏给我的。”

“回去之后我就被关到了更小的笼子里,以至于病到一个多月都只能在床上躺着。”梁远从头到尾都像是在说其他人的故事一样,他抬起眼看着对面的两人:“警官,你们拿什么向我保证能救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