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的负罪感,晏清实在是好奇极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这样费尽心思要他死,甚至于连个有尊严点的死法也不愿意给他,恐怕不止是为了继承楚王的位置。”

“尊严?”贺征嗤笑了一句,“他不配。”

“我六岁那年,老家伙迷上了个姓柳的女人,听那个柳姨娘吹了几次枕边风,就开始和她一起吃五石散。”

“那东西据说能壮阳催情,老家伙每每灌下一大瓶,偏偏吃多了又管不住自己,一个不慎就发狂失智,拿着根马鞭就满院子抽人,那个姓柳的女人不敢碰他,老远就躲开不说,还派人把我抱了过去。”

说到这里,贺征顿了一顿,晏清立刻接上嘴,“你好歹是他唯一的儿子,难道他连你都打?”

“他发起狂来连人和狗都分不清,你还指望他能顾着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再说了,我这个儿子在他眼里,还没他亲手养大的那只狗宝贝呢。”

“王府养狗了?”晏清皱起了眉头,他向来怕狗,路上见了狗,老远就会避开。

贺征任由他偏离重点,好心地给他解释,“以前养过一只,老家伙宝贝得很,用带血的生肉喂大,凶狠的不得了,连我都被那狗追过,在腿上咬了一块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