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头还有刚才临砚在外面咬出的伤口，现在无情的被临砚碾压，疼的言轻倒抽气。

可他还是没有推开他，继续安抚着他的脊背。

对不起…

他在心里对临砚道歉。

他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已经开始依赖临砚了吗？

言轻想着。

哪怕是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也会不自觉的向临砚贴近，想从他口中听到在乎自己的话从而得到他想要的。

此时，临砚已经离开了他的唇瓣。

言轻的身体僵了僵，他知道，临砚在等自己推开他，只要推开的话，他不会继续的。

但是…

微微垂眸，他的视线落在临砚头顶可爱的发旋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后脑上露出的肉色清晰可见。

言轻覆在他脊背上的手缓缓上移，指尖没入临砚柔软的发丝之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

先纵着他吧，实在受不住的时候，他会出口喊停的。

做好了心理建设，临砚的唇舌也在此时离开了言轻的喉结。

就在言轻僵硬的绷起了肌肉准备迎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时，临砚老半天都没有任何动作。

言轻抿了抿唇，睁开眼，发现临砚双手支撑在他的耳侧，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晦暗不明。

他并没有看懂临砚在想什么，第一次…临砚不想让他看懂什么…

“不适应？”

言轻张了张口，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回。

临砚笑了笑，“也对，换成我我也不适应。”

“什么…”

“从Alpha变成Omega不好受吧。”

言轻心尖一颤，与临砚对视，说不出话。

临砚好像从刚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也确实是。

他刚才真想趁机彻底标记了言轻，让他记住教训，让他知道什么样的玩笑可以开什么样的不能。

在言轻纵容他继续下去的时候，他也知道这人是愧疚了，他今晚有很大的几率会能成功得到这个人。

可是在他准备继续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言轻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变得特别僵硬，还带着细微的颤抖，抬起头一看，言轻闭着眼双唇抿的泛白。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他看起来…有多让人心疼。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最讨厌你现在的信息素了。”

“嗯。”言轻哑着嗓子，那双漂亮的眸子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脆弱，“很讨厌，讨厌的想把腺体挖出来，让它彻底不存在。”

临砚的话直戳到他的心口窝，让他想起来很多他不愿意直视，不愿意面对的回忆。

“当初拒绝我也是因为你的身份吗？你接受不了Alpha，是因为你曾经就是。”

“是。”言轻的眼珠有些麻木的动了动，看了一会儿临砚，从他的眼中读出了心疼，忽然的他自嘲的笑出了声，“而且，我嫉妒你，也羡慕你。”

他眼角有泪，一颗，不往下流。

临砚抬手壮似无意的摩擦了一下他的眼尾，用轻松的语气调侃他，“你从小到大活的跟个传奇一样，在这个圈子里，你永远都是同龄人的榜样，我从小浑到大，你有什么嫉妒我又羡慕我的呢？”

他的目光特别认真，也特别柔和，跟言轻对视，片刻不离。

“从小到大？”

言轻呢喃了一声，双眼放空。

他敬仰他的父亲，把他当成追逐的榜样。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才三四岁，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了，但是他知道那时候言建中对他很好，好到就算他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给他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