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显然也想到了那样的场景,不由得摇头失笑:“他的信息素,太冲了。”

就连同为顶级Alpha的信息素都不会把他刺激成那个样子。

“阿钊,抱歉,忽然...怀疑你。”

他有些愧疚。

邢钊倒是没什么不好的情绪:“我知道的,这件事我做得出来,你怀疑的没错,就像当初临砚出事一样。”

做了坏事,就不能怕被怀疑。

邢钊不可能一点难受都没有,但更多的是解脱。

一件一件事的解开,他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的落下。

不必悬在半空,这种感觉不错。

“阿轻,以前的我很过分。”邢钊走上前,于言轻对视,“以后...不会了。”

就像是宣誓一样,他在告诉言轻,也在证明,自己以后真的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

他想重新开始。

真的想。

过去很多事情都压的他喘不过气,可他忽然发现...

他不信任的很多人都在真正的接纳他。

陌生的班奈特会笑着对自己说,你是个好人。

就连临砚都说,他应该道歉的,是宝宝,不是他们。

“我之前总说自己想通了,算是嘴硬吧。”

邢钊苦笑着叙述,眼神变得遥远:“导致小锡跟我在一起也跟着累,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不坦诚了。”

明明在掌权之后,他想要的除了言轻,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他对自己的目的向来都很明确。

可这次,折腾了这么久,反而越来越优柔寡断了。

“因为你爱他啊,因为你不再只想着你自己了,阿钊,这是一件好事。”

学会在乎身边人的感受,邢钊真的已经在改变了。

邢钊闻言沉默良久。

银白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

最后,他面露轻松:“应该就是这样。”

将以前的手段全部摒弃,试图学会新的相处方式。

“坦率一点,阿钊,在你觉得寸步难行的时候,多看看身边的人,其实...这条路还蛮好走的。”

“谢谢你,阿轻。”

――

翌日,言轻去给云止扫墓。

去的时候,邢钊也想跟着,却因为怀孕有忌讳,被言家两兄弟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在前往墓园的路上,言轻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临砚能感觉的出他的情绪不是很好。

其实,他还不知道言轻今天扫墓的对象到底是谁。

醋意涌入心头,他清了清嗓子,状似无意的问:“轻轻,你说的云止...是谁啊?”

言轻本来是在想昨晚跟邢钊的对话,闻言回头看他,眼底染上笑意。

他能听的出临砚疯狂掩饰的醋味。

忽然的,他起了逗弄大少爷的心思。

言轻撑着下巴,身体微微往前倾斜,偏长的发丝遮住了他的侧脸,“你猜猜看?”

草...

临砚暗骂了一声,胡乱的嘟囔道:“不会是初恋吧?”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想过言轻曾经喜欢另一个人。

“对啊。”

哧――

言轻话音落下,临砚就猛地一个急刹车。

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凉了。

“还真他妈是初恋!”

言轻是不是疯了!

带着现任老公去给初恋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