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剧烈的从临砚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想去把电视关掉,奈何临砚的反应很快,在他挣脱自己的一瞬间又两人死死的扣在自己的怀里,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
原来,他以为的视频结束其实还没有结束,而是中间空档了很久很久。
背景依旧是在医院里,不过这次的画面倒像是监控拍出来的。
画面中在这条静谧的走廊里,又一个身穿病号服的男人被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紧紧的抱着,那个男人很瘦,他被人抱着,哭的歇斯底里,哭的很绝望,临砚这辈子都没有听过这么凄厉的哭声。
而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他怀里的Omega,他的爱人。
“别看,阿砚。”怀里被禁锢的人哀求他,语气特别不稳定,“这个视频没什么好看的,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别看了行吗?”
临砚以一个保护的姿势把人圈在怀中,他能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
“是?Z书的事情对不对?”
言轻没说话,也没挣扎。
临砚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把视线再次放到视频上,抱着言轻,继续往下看。
“阿砚…”
“嘘,轻轻乖。”临砚轻声阻断他的话,捏了捏他的肩膀,“我想陪你一起。”
当初没在你身边,对不起。
虽然晚了三年,但我想我们能拥有一样的情绪,一样的记忆。
就算没能再同一时间陪你一起疼,不过没关系,我陪着你呢。
言轻这次真的不挣扎了,却也没有抬头去看。
他的额头抵在临砚的肩膀上,闭着双眼。
耳边凄厉的哭声仿佛把他重新拉回了三年前,?Z书刚出生就被判决了死刑的那段日子。
他患了罕见的疾病,所有人都给他下了死刑。
罪魁祸首,就是他,言轻。
他本该健健康康的孩子,本应该被捧在手里的崽崽,还没睁开那双眼睛呢,就被别人告知有可能再也睁不开了。
言轻受不了,他怎么可能受的了。
视频的时间,他大概想起来了。
是在他生完孩子的第四天,因为手术特殊的原因,他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起来,看孩子一眼,躺在病床上就听到医生给他传来这样的噩耗。
那一瞬间,他的脑袋都是空白的。
两个崽崽,要少一个。
他和临砚的宝贝,因为他的疏忽要不在了。
为什么啊…
崽崽,你们父亲都不要我了,你们不能…也跟着不要我。
肚子上的刀口还没有愈合,他起身的动作很剧烈。
可是他那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心只想看到孩子,所以趁着护士的不注意跑了出去,又被赶来的顾思衡看见。
顾思衡一看他的情况就知道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瞧着言轻这副样子,他根本就没办法阻拦他,只好找了个轮椅,把他推到观察室。
最初还是好的,可在看到小?Z书身上插满了管子之后,言轻的情绪直接崩溃了,发生了视频中的那一幕。
这段录像过去,临砚除了抱着言轻的力道更紧了一些,并没有其他什么变化。
画面再次黑屏,但下一秒又播放出其他的画面,是一个躺在婴儿中沉睡的小婴儿,很小很小,但还是看得出这个孩子的眉眼跟他极其相似,宽松的袖口下隐约可见的一根又一根细小的管子。
看的临砚呼吸一滞。
这次的画面很晃动,是手机录制的。
“小崽崽,你有名字啦!”说话的人是顾思衡,他小心翼翼用指尖戳了戳婴儿的小脸,“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