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的眼圈都被临砚气红了。

下一秒,临砚却揽住了他的肩膀,“走了,出去散步消食。”

一路上,两个人精致的面孔惹来不少人的侧目,就是他们之间的气氛很是怪异,一个满脸的愉悦,一个闷闷不乐。

言轻倒是想笑,可惜他笑不出来,临砚恶劣的性格相对于三年前更加的阴晴不定,每句话都像刀刃一样,疯狂刮割着自己的心脏。

“明天我要出差。”

“嗯。”他的情绪不佳,又怕惹人发怒,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临砚知道自己的话给人刺疼了,叹了口气,收紧揽着他肩膀的手臂。

“一周之后我回来,到时候跟我回临家看看。”

言轻的脚步一顿,面色不解侧头看临砚。

他听懂了临砚话语中的意思,却又不敢确定自己想的对不对。

“看我做什么?”临砚这次没有躲避他的眼神,他想起了言轻刚才偏执的威胁,笑了一声,“言总都明目张胆的做出威胁,不让我身边出现任何人了,我当然也相信言总的能力和手腕,为了不让自己孤独终老,那就请言总屈尊降贵的填补一下我身边的空缺吧。”

言轻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声音发颤,“…阿砚?”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临砚原谅他了?

感觉到臂膀下的人激动的身体都在发抖,临砚放柔了目光,语气依旧臭屁,“怎么着?言总把我吃了个抹干净,不想负责?”

这个语气就跟当初临砚耍流氓让言轻做他男朋友一样。

‘我不管,本少爷第一次给人当挡箭牌,言教授你拿了本少爷的第一次,你要负责。’

往昔的话语如今依旧特别的清晰,一时间委屈喷涌,三年所有的苦难在此时此刻都化成一句值得。

“负责。”他哑着嗓子,视线变得模糊,“我负责一辈子。”

娇滴滴爱哭的言教授,偶尔来一下是小情趣,总这样的话临砚还是适应不了。

说句实话,他还是喜欢那个清冷矜贵,随时都会拍自己一巴掌,骄傲的言轻。

以后一定要给他矫正回去,还有他这副瘦不拉几的样子,腰一捏就要折了一样。

他想念他家言教授那个夺命的腰了。

“哭什么。”他看似粗鲁实则温柔的抹去他的眼泪,“不过,回来之后我们还是需要好好谈谈的,言轻。”

言轻认真的听他说话。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一周之后我要听你把全部都告诉我,三年前的事,这三年发生的事,仔仔细细一字不差的讲给我听。”

临砚的目光如炬,烫的言轻发颤,他知道,这是对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没关系,他等的就是这次。

他会告诉他的,不会隐瞒。

把一切都告诉他。

因为,他再也忍受不了身边没有临砚的日子了。

“我等你回来。”

知道他做出了决定,临砚咧嘴笑了。

如同三年前一样,一点杂质都没有。

言轻受不了了,直接扑到他的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肩窝,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我们回家吧。”

临砚稳稳的接住他,调笑道:“才出来这么一会儿,轻轻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勾引我回家?”

一声‘轻轻’让言轻眼珠红了个彻底,“对,你要被我勾引吗?”

临砚没反驳也没应声,就是呼吸加重了一些,揽在他腰身上的手臂收紧,“不疼了?”

言轻咬他的脖子,嘟囔出声:“想更疼。”

“那你别求饶。”临砚跟抱孩子一样把他抱了起来,“哭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