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会让任何人感到过为难。

谁知听了他的话,言轻却摇了摇头表示否定,他隔着毛衣戳了戳自己的肚子,嘴角沁着笑意,“像阿砚,他...一直都很乖的。”

提起临砚,车厢内的氛围又低了下来。

言轻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自己的肚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最后忍不住了,手覆在眼睛上,深吸了一口气,带着鼻音,“抱歉思衡,我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放在以前,别说哭了,他连实打实的愤怒都少有。

可在被邢钊威胁之后,他的情绪…起起伏伏,他不喜欢这样掌控不住的感觉。

“这是正常的。”顾思衡心疼的单手握着方向盘,空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轻,孕期情绪波动大,是正常的,你别太较真,这不是你的问题。”

言轻把手放下,睁开发红的眼,“我昨天说了他蠢,把他贬低的一文不值…”

说到这他好像说不出话了一样,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哑不堪,“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他…”

什么时候见过言轻这么委屈的样子啊,顾思衡听的心都跟着抽疼。

“我知道阿轻,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打算,你会把一切都计划的很完善,我相信你是为了让临砚变得更好,没关系的,咱们想办法解决完了邢钊这件事咱们就回去呗。”

他开着玩笑,“早点回去早点哄,最好在崽崽还没出生的时候回去,你挺着大肚子哄他,我就不信这个哈士奇他还能对你发出来火。”

言轻并没有被他的情绪所带动,微微侧头看向窗外。

他不敢告诉顾思衡,在昨天看到临砚那双失望的眼神时,他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不住,脱离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