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易感期如野兽般的目光一直落在言轻的脸上,所以临砚并没有注意到他泛白的指尖,也没有注意到…水中因为匆忙,还没有完全溶解的药渣。

“比起喝水…我更想把你吞了。”

临砚强势的话语惹得言轻心尖发颤,眼尾也被卧室内浓郁的信息素熏的泛红。

他还是喝了,喝的时候目光依旧没有从言轻的脸上移开。

舔了舔泛着水光的唇瓣,临砚对着言轻张开双臂,如恶魔般呢喃,“来吧,轻轻,好好安抚你的Alpha。”

Omega受到了蛊惑,爬上了床,落在了Alpha的怀抱。

顷刻间,鸢尾花和迷迭的香味死死纠缠在一起。

言轻双眼失焦的透着窗帘的缝隙看着天边升起的朝阳,手臂被两只大手禁锢的发疼。

朝阳刺目,一行清泪无意识的坠落,没入床单转瞬即逝。

完完全全陷入易感期的Alpha并没有注意到,他的Omega绝望的看着天边,那张嫣红的脸,再也未曾笑过。

――

这场易感期赶上的时间并不好,两个人约好年前去祭拜临砚的母亲也因为如此并没有去上。

除夕那天,为了带轻轻回临家吃年夜饭,临砚咬着牙暂停了这场暴动,打了一针抑制剂。

顶级Alpha的易感期不好暂停,勉强打了针也只能终止几个小时,这对临砚来说也算是足够了。

只能说还好元深是Beta不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不然的话他怀着孕他们还真不好回来。

“阿砚…歇一会儿好不好。”

临家老宅,临砚的卧室。

他们在吃完年夜饭之后,临元青就感觉到了自家儿子信息素的不稳定,直接把他们两个赶了上来,生怕影响了元深。

言轻这几天就跟娃娃一样,怎么摆动都行,他实在是…太疲惫了。

可不知道是顾思衡那药的问题,还是临砚打了抑制剂的副作用,他并没有听到言轻讨饶的声音。

言轻的意识变得混沌,只能尽量释放出信息素包容自己的Alpha。

忽然,窗外烟花炸开,昏暗的卧室亮了一瞬,两个人都随之得了片刻的清醒。

临砚从身后抱住言轻,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上,声音嘶哑,“轻轻…好看吗?”

“好看。”耳畔是发沉的呼吸,言轻勾起唇瓣笑的温和,话语是不输男人的沙哑,“是临家放的吗?”

“嗯,在临家做活的差不多都是孤儿,每年这个时候老头都会放任他们,做自己想做的。”

真好。

又是跟言家不一样的氛围。

言轻沉迷其中,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离开身后的人。

凌晨的钟声响起,在窗外的欢呼中,言轻恍惚的听到临砚在他耳边的轻声呢喃。

“轻轻,新年快乐。”

泪水模糊了双眼,言轻颤抖着声音回头将唇送上,“新年…快乐。”

连续七天的易感期在除夕这晚总算结束,言轻浑身酸软的看着身边人的睡颜久久未曾回神。

之后,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出了卧室。

因为是凌晨三点左右,走廊里十分的寂静。

言轻穿着睡袍,缓步到了二楼临元青的书房。

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只点了一盏幽暗的台灯。

而放着临家机密文件的保险箱就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

因着临砚的易感期,他们回霍家拜年已经是初三的时候。

还有三天就是临砚的生日了啊。

看着正在跟表弟表妹聊天的临砚,言轻略微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