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砚想说自己生气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但开了口目光幽深的盯着他好半晌,终是没说出来。
但是言轻何其了解他,俯身缱绻的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鼻尖轻轻厮磨。
“我没顾虑你的心情,让你担心,是我的错。”言轻说道:“但,阿砚你也要想一想,如果今天是你和左锐遇到了危险,你会自己脱离吗?”
“…不会。”
临砚有些丧气,盛怒过后他也想了这件事。
他知道言轻做的不错,但是…
好似看出了临砚的心里所想,言轻眯了眯眼,“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我,设身处地的一想,如果你因为别人受了伤,我也会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明知道你做的对,可…还是会心疼和难过,阿砚,我们和解好不好?”
不要让这些不好的事情浪费了仅剩下的时间。
言轻眼中的悲切转瞬即逝,快的并没有让临砚捕捉到。
腰间的大手逐渐收拢,肩膀一沉,随后他听到了一声叹息,“轻轻,你要是出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要一想到那瓶硫酸泼到了你的身上,我就控制不住…真的…我宁可你把白乐淘抛下,宁可你只顾虑自己,我真的…不能看到你出任何事。”
“我知道我知道。”
Alpha的心情很不稳定,Omega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来安抚他。
“阿砚,再也不会了,为了你我也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我们的崽崽。
忽然的,言轻身型一顿,后知后觉的恐惧席卷而来。
想到白乐淘流出的血,他的瞳孔猛缩,下意识的想去摸自己的肚子。
他居然忘了…忘了崽崽的存在。
今天做出那些举动,但凡有一点的不对劲,崽崽都不可能安安全全的在自己的肚子里。
无限的愧疚把他淹没,对临砚的,对崽崽的。
对不起。
“对不起。”他哑着嗓子,“阿砚,对不起。”
不知道言轻的情绪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不安,临砚只能把他抱得更紧,“没关系。”
他轻吻着他的发丝,安抚他,“没关系轻轻,我不生气了,别想太多。”
言轻缓了一会儿,才从恐惧中把自己拔了出来,他缓缓闭上眼失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言轻,把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临砚,“阿砚,很晚了,我们去睡觉吧。”
他不能让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对崽崽不好。
临砚没说什么,言轻的情绪很奇怪,他只能顺着他的心意将人抱回了卧室。
“睡吧。”轻轻的拨动了一下言轻的碎发,让他漂亮的狐狸眼完全显露出来,临砚温和一笑,“我们和好了,就不准再多想了,好不好?”
“嗯。”言轻伸手与人十指紧扣,疲惫的闭上了眼,“晚安。”
过了良久,他都没有听到人的回应,心中失望却因为被困倦侵蚀睁不开眼,只能任由自己陷入混沌。
在朦朦胧胧之际,他感觉自己陷入一个滚热的胸膛,耳畔终于响起了一声,“晚安。”
看到顾怀中人紧锁的眉头在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缓缓松开,临砚的心情却越发的紧绷。
为什么要这么不安,轻轻?
被这种莫名情绪带动的,他最近的情绪也跟着越来越暴躁。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每天都能看到言轻,两个人的感情持续升温,一副岁月静好的景象,他却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到底是因为什么?
怀中的人已经睡熟,他缓缓的从被窝里退了出来捏着手机走到客厅,打出一个电话。
“帮我调查一件事。”
“我的Omega在这段时间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