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砚砚!”言轻咬牙切齿。
大少爷后知后觉自己惹了人生气,讨好的漏出小虎牙,“干嘛干嘛我在开玩笑,在开玩笑,洗好了,老公抱你去觉觉哈。”
边说边扶着言轻站起身,拿吹风筒给人吹头发。
透着镜子,言轻看着认真为自己吹头发的临砚,勉强遗忘的疼痛再次泛起波澜。
他吸了一口气,忽然问道:“阿砚。”
临砚的目光并没有从他的发丝上移开,“嗯?”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
‘吧嗒’
吹风机被放在洗手台上,紧接着言轻的脖子就被临砚从身后遏制住,让他被迫扬起了头,窒息感让他往后踉跄了一下,紧贴在临砚的身上。
“言轻。”
临砚的唇瓣贴在他的耳垂上,声音低哑的发冷。
“我不喜欢听到‘如果’或者‘分手’这两个字,我知道你今天是被吓到了,但你明知道‘分手’这个词语在我们之间不会发生,说出来除了徒生惹人生气,还有什么意义呢?”
言轻是他的爱人,是他的Omega。
难过了他会哄,发生什么他都会尽量做到最好。
可是临砚也有自己的底线和脾气。
他听不得这两个字就是听不得。
他理解言轻今天所有的举动可能真的来自于一个梦境。
他也很享受被言轻需要的感觉。
言轻说什么都行,说什么都好。
唯独‘分手’,他不想听。
“轻轻,别气我了。”他的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喷洒在言轻的耳蜗里,指尖在他精致的锁骨上滑动,“你想聊天的话,聊什么都好,唯独这个不行。”
身后的人平白蒙上了一层阴霾,言轻感受得到。
对于临砚的桎梏,他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让临砚就这么把自己掐死算了。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言轻覆上脖颈上的那只手,垂下眼眸,“如果…我想听呢。”
临砚烦躁的舔了舔后槽牙,控制住不让自己的手指收紧,掐死这个专往他心口窝子上捅刀子的人。
“还是那句话,没有如果,我不想讨论。”
他松开手,后退了一步,“头发干了,你先去睡吧,我要收拾收拾浴室。”
浴室并没有乱,临砚只是暂时不想跟他做什么交流罢了。
言轻苦笑着走出了浴室,爬到床上,上面全是临砚信息素的味道。
他贪婪的抱紧了被子,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埋在了上面,像上瘾了一样吸了好几口。
最后,缓缓的睁开眼,在缝隙中看向浴室投出来的人影,那人影一动没动,一直靠在墙上。
言轻知道,临砚又在自己转化怒火,自己平复情绪。
他不想跟自己吵架,又或者说…他不想说出什么尖锐的话来刺痛自己。
言轻都知道。
可就是因为他知道,此时的感觉就像嚼碎了一块玻璃,从喉咙里咽下去,划破了食道,让他痛不欲生。
如果临砚没有这么好,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孕期的原因,他的情绪来的特别快。
就像现在,他的视线又变的模糊了。
临砚在浴室呆了能有二十分钟才出来,出来时身上还带着烟草味。
出来时,言轻背对着浴室的方向,看起来像是睡了。
临砚上了床,关了床头灯平躺着,过了一分钟,他烦躁的抿唇,长臂一捞就把言轻捞到了他的怀里。
下落的嘴角浅浅持平,虽然是闹别扭了,但是跟抱媳妇儿睡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