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砚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了过去,就连路家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车,车边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人,手里头还拄着一个手拐。
是邢钊。
临砚的眉头瞬时拧的老紧,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他当初就应该让他躺在医院里躺到过年!
“阿砚,我们再去逛逛吧。”
言轻实在不想跟这个人有任何接触,拉着临砚的手就想走。
他本以为临砚也不愿意看到邢钊,巴不得离他远点,让他没想到的是,临砚居然把他拽住了!
“阿砚?”
“躲什么?”临砚面上的不耐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玩世不恭的笑意。
他送开言轻的手改揽住他的肩膀,让他贴近自己,“这是外婆家,咱们躲什么?该滚的是他。”
躲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临砚心虚。
他临砚心虚什么?
言轻是他的Omega,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这个是言轻家,他邢钊才是多余的人。
言轻被他这一下整的有些茫然,看着他冷硬又带着挑衅的侧脸,忽然笑了。
幼稚鬼。
想宣示主权就直说,哪来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算了,由着他。
这么想着,他任由临砚揽着他走过去,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呦,这不是邢总吗?”
邢钊早就看到他们了,现在一走进,目光落在言轻肩膀的手上,眼底满是阴霾。
他没理临砚,定睛看着言轻,“阿轻。”
言轻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拐上,心知这是临砚的杰作,嘴角忍不住笑意,跟着临砚的称呼,说道:“在这里都能偶遇到邢总,我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呢。”
邢钊不喜欢言轻用这种嘲讽的语气跟他说话,心里头阴暗翻滚,却还是忍了下来,对着言轻笑了笑,“不是偶遇,我是特地来看你的。”
特地来看他。
言轻嘴角的笑意微微落下,邢钊的信息网确实很厉害,他昨天到宁城,今天他就能赶来。
按照他对邢钊的了解,想来…昨天邢钊就已经知道了他来了。
他应该谢谢他,没有昨天就来扫他的兴吗?
“邢总这都半残了还惦记别人家的媳妇儿呢?”临砚不喜欢他看言轻的目光,侧身挡住他,“有这个时间,邢总不如去看看腿,如果哪天…再一不留神的断掉,那可就不好接上了。”
此时的他完全不似面对言轻时的嬉皮笑脸,浑身上下都透着玩世不恭,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强势。
终于,邢钊被挑动了神经,再也无法无视临砚。
他今年二十五岁,在这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手上差点丧了命不说,今天又被威胁了。
“临少爷,你真像一个张牙舞爪的猴子。”
言轻眼神一凛,却被临砚按住。
他以为临砚会生气,没找到大少爷笑的特别开心,“邢总这句必须不恰当。”
邢钊挑眉,“怎么说才恰当。”
“说本少爷是猴子,还不如说本少爷是一匹与狗争食的狼。”
……
噗。
言情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
自己是食物,临砚是狼。
临砚这是拐弯抹角的骂邢钊是狗呢。
真的是,临砚在他面前嘴巴笨得不行,让他差点忘了这个大少爷原本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了。
邢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想到再次见面,临砚的嘴皮子会这么利索。
他当然想不到了。
临砚的嘴皮子本来就利索,但是上一次他们两个见到的时候他和言轻还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