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的,那些伤口没什么大碍。
有问题的是柏季延的精神,这个上面他不是专业的,得联系柏季延专属医生后再说。
他们俩的卧室在二楼,陈铎又比柏季延矮,正常情况下将人半拖半抱上去都有些吃力,眼下自己刚刚死里逃生更不可能将人带去二楼了。
客厅有一个单人沙发,陈铎将又拖又抱的将人安置在那个沙发上,用柏季延的手机给老纪打了电话。
之前柏季延就跟他说过老纪陪着他去看过心理医生,他不确定现在的心理医生还是之前的那个吗,但有总比没有的话,不是吗!
“纪叔。”陈铎光喊了两个字就觉着自己嗓子剌着疼,回头望了眼沙发上晕睡过去的人,一只手轻轻握着脖子,道:“我是陈铎,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之前听季延说过你陪他去看心理医生的事儿,那个医生的联系号码你有吗?我看了他的联系人,没有备注医生的。”
“二少他怎么了?”老纪的声音也急了起来。
陈铎朝沙发那处走了过去,“我回家的时候他就很糟了,宣泄完整个人就睡了过去。”
“我这就给韩医生打电话。”
老纪说完就挂了电话,没给陈铎再说一句的机会。陈铎有些尴尬的望了眼手机,又盯着柏季延看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收拾客厅了。
门口的小板凳已经被砸到了厨房门口,进门处柜台上的东西全部砸在了地上各个角落,茶几上的玻璃杯也全碎了一地,陈铎收拾个三五分钟就去看看柏季延。
可能是柏季延的情况过于紧急,以至于他都忘了陈芳雅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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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光路这带像是被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新物种’,破败,脏乱,喘息在随着社会发展的浪潮里,却依旧维持现状。
越靠近东窑巷这边房子越是破旧,建筑物也几乎是清一色的平房
卓三到陈铎说的那个地方时屋子里只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他稍微有些熟悉,是张言的父亲张泽平,等确认身份后他就退了出来,以防对方发现自己,就钻进了对面空着的屋子。
“这个兔崽子耍我!”张泽平涨红了脸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脚踹到了旁边摇摇晃晃的桌子上,“他敢耍我,都六点半了,他还没来。”
小豪在旁边搓着手,眼睛时不时看看张泽平,好一会儿才说道:“说不定就是老天不让我们去的,哥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我这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这次开的有些大,要是被抓了一辈子就完了啊。”
张泽平的头缓缓的转向小豪这边,眼睛死死盯着对方,阴森森的问道:“你是准备不玩了?”
“哥,我这才三十多。”小豪搓着手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还年轻,我们都还年轻不是吗?”
“嘭”
张泽平对着人直接来了一拳,然后不等小豪翻身起来就扑坐在对方身上一拳接着一拳朝小豪的脸上砸,“还年轻?我他妈都五十多六十了,哪里年轻了?当初有甜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走,现在跟我提不玩了,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