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生笑容未减,她很早就听闻这位陈总私生活简单,这么多年身边从来没出现过任何人,整个人像尊禁了欲的佛一样一心扎进事业里。
这样的男人对很多女人来说,都是想挑战征服的对象。
于是她施施然放下茶杯,从自己胸口掏出一张名片来,塞进了陈青颂西裤的口袋里,指尖缓缓下滑,不轻不重地戳了下他硬实的小腹,低声悄悄道:“希望晚上,能接到您的电话。”
从山间公馆离开后,白山回到阿衡身边,陈青颂则独自驱车,驶向郊外一片静水湖旁的小木屋。
木屋隐匿在大片大片的向日葵花群里,微风拂过,灿金色的花束翩然起舞,有几只橘黄色野猫在草地里翻滚打闹,木屋外站着四个高壮的保镖,见到陈青颂下车后,一齐向他鞠躬。
陈青颂摘下眼镜,放进兜里,然后掏出一把刚配好的崭新钥匙,打开了挂在木屋门上同样崭新的锁。
吱呀一声,门开了。
木屋里面很宽敞,有独立卫浴和厕所,所有家具温馨齐全,没有灰尘和蜘蛛网,墙上还有向日葵壁画。
一张柔软加厚的大床摆在屋子中央,一个男人正靠坐在床头抽烟,左手半抬在空中,被一条锁链铐在床柱上。
傅承灿瞥了眼一进来就背对自己反锁门的陈青颂,吐出口烟圈,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想到你来真的。”
那天晚上他躲进卧室后,陈青颂在门外倒数了五个数,他没有在规定时间内打开门,陈青颂就直接进厨房把菜刀拿了过来,一刀劈在门上之后,像条疯狗一样暴踹了好几脚。
门被硬生生劈裂一个洞,陈青颂把胳膊伸进来,反手打开插锁,跟他在床上爆发了认识以来最不留情面的互殴。
确切来说,是傅承灿单方面的不留情面。
他抄起床头烟灰缸就往陈青颂身上砸,让他照照镜子看自己像不像个疯子,陈青颂把他两只手腕死死按进床里,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用牙齿在他身体各个部位都留下了牙印。
傅承灿疼得在床上打滚,陈青颂掰过他的脸来强迫他张嘴,喂他吃了几粒镇静助眠的药,傅承灿高涨的情绪被迫一点点压了回去,两眼一闭陷入睡梦中,再睁眼时,便是这间木屋。
他已经在这间木屋待了三天,外面的保镖定时送饭送水,有时还按照陈青颂的指示给他摘几朵新鲜向日葵,想上厕所喊一声就有人进来解手铐。
他有试过在这短暂的自由时间里逃跑,但他不是那四个训练有素的男人的对手,他们不打他,也不骂他,只冷漠地告诉他:“陈总这几天在忙,很快会过来看你。”
于是今天,这位大忙人终于来了。
陈青颂锁上门之后检查着拽了一下,确保不存在被撞开的可能性,转过身来脱下西装外套,坐到床边,掳起袖子之后又一声不吭地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几瓶药来。
他低着头开始给傅承灿认真配药,傅承灿离他很近,能清楚看到他泛青的眼圈和鼻梁处微微凹陷下去的两个眼镜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