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柯的地位在林家属于佼佼者,一直是和林默川争夺家产的最强劲对手。

断指的消息人尽皆知后,林柯算是废了,曾依附于他的后辈们纷纷选择另一棵大树庇护,林家掀起一波站队狂潮,不少人把赢家赌注压在了陈青颂身上。

没人知道陈青颂在那天晚上偷着飞回了北京,又偷着飞了回来。

白山和阿衡被林默川接到了贵州,三天后林家举行继承权商讨大会,林默川自以为胜券在握,只等着陈青颂顺利继承资产,然后私底下再乖乖过继给自己。

在他看来,陈青颂已经老实得像匹无牙之犬,对自己的忠诚程度比常德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豪和征服感,对陈青颂保证道:“财产到账后,我会给你留一笔钱,你可以出国继续深造,或者留在衡安继续为我工作。”

陈青颂说:“好。”

于是林默川在总部开了人生中最后一场会议,便放下所有工作,筹备阿衡的生日。

白山这几天总是频繁的以各种理由出门,阿衡总是沉默一会儿,然后心绪复杂地说,好。

这天,陈青颂和白山来到一所山间公馆,会见几位投靠而来的林家后辈。

公馆四周竹林环绕,环境静谧宜人,穿着旗袍的女服务生跪坐在茶桌旁边,察言观色这几位权贵资本家的嘴脸,随时做好默契服务的准备。

后辈中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悠悠转了圈手里的戒指,亲自给陈青颂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说:“我可以给你提供政圈和融资方面的帮助,名下也有几家上海影视分公司,我不觉得林默川配得上家里的任何东西,所以打算押你一把。”

陈青颂面无表情地低着头,用茶盖轻轻拨了下杯子里的浮叶:“你要什么。”

“我不跟你争家产,但我要衡安全部股份的转让书。”

白山在一旁皱起眉:“吞并?”

男人坦然点头:“对。”

他看向陈青颂,以为后者的反应会像白山一样略有抵触,但陈青颂脸上表情却淡淡的,嘴唇一掀,说:“随你。”

白山用胳膊轻轻撞了一下陈青颂,歪头小声说:“你不要衡安了?”

“我要实权和地位。”

陈青颂口气平静:“林默川建的公司,经营一秒我都觉得恶心。”

白山不置可否地沉思了几秒,还是忍不住说:“衡安最初的建立者,是阿衡。”

他说完这句话后表情有些不自然,果然,陈青颂斜睨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两人之间小小的插曲很快被古筝声掩盖,白色西装的男人见陈青颂答应痛快,笑着夸赞了他几句。

接下来其他几位后辈轮番效仿,先抛出自己的优势和价值,然后再从陈青颂即将得到的巨额财产上割一块肉。

陈青颂对每个人的要求都答应得很爽快,他确实对那些小恩小惠不甚在意,他要的只是林家接班人身份,这象征着他将会是西南一座大省声名显赫的人物,是可以进军政圈的有力身份。

一场合作谈得十分顺利,白西装男人给陈青颂续了杯茶,放下杯子后,冲旁边一位等候已久的女服务生抛了个眼色。

女服务生缓慢而优雅地起身,玲珑身段被旗袍凸显得淋漓尽致,她脸上只有一层淡淡的妆,容貌平和而秀丽,走到陈青颂身边后便跪坐下来,端起他手边的热茶,移到自己唇边,一只手掩盖的同时轻轻为他吹了吹。

她身上有股令人迷醉的淡淡幽香,在场其他男人都忍不住勾起微笑,看她的目光越发不加掩饰,她把吹凉的茶杯送到陈青颂面前,温声细语道:“陈总。”

陈青颂头都没抬,指了下旁边白山:“给他。”

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