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能让他清楚看到此刻正坐在窗边的陈青颂。

虽然暂时不知道陈青颂在瞒着林默川做些什么勾当，但以常德的视角看去，陈青颂还是那副惜字如金的老样子，后背靠在椅子上悠闲地搅拌手中咖啡，偶尔给予对面两个看起来像是下属的男人回复。

常德觉得他这幅似乎永远都波澜不惊把控全局的模样有些刺眼，就是因为陈青颂成长速度惊人办事稳妥的原因，这几年林默川才冷落了自己，把大小事务交给了陈青颂处理。

他压下心中杂七杂八的情绪，聚精会神地盯着镜头，服务员前来上咖啡时，坐在陈青颂对面的其中一个男人侧过脸，礼貌性地说了声谢谢。

也就是在男人侧脸的一刹那，常德瞬间按下拍摄键，咔嚓一声，他迅速打开相册放大照片，仅用一分钟就判断出了这人的身份。

分公司的制片部部长，是公司刚建立时第一批录取的员工之一。

也是林默川较为信任的心腹。

陈青颂想干什么？

常德捧着手机的手因惊惧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按捺住想要杀进去直接质问的冲动，继续等待时机记录证据。

三人不知在密谋些什么，陈青颂嘴型的说话语速突然加快了不少，五分钟后，常德看到陈青颂百年难得一回地露出一抹微笑，然后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包里掏出了几份黑色合同。

坐在他对面的两个人很快接过，没有当场翻阅，藏进了自己包里。

而当其中一人拿起自己身后的包时，常德再一次清楚看到，那是公司下发给法律部部长的专用公文包。

下发原因，还是因为这个法律部部长为林默川摆平了和北京一家老牌公司的商业纠纷，林默川罪名洗脱得干干净净，免不得心情愉悦，亲自挑了个公文包让他拿给这位部长。

一个制片部，一个法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