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那怎么办。”

陈青颂吸了口气，后背紧贴墙壁，试图挣扎着蹭出去，然而刚挪动一厘米，左边肩胛骨处便传来一阵刺痛，墙皮太糙衣服太薄，给他划破一道皮屑外翻的口子。

陈青颂不嫌疼似的，还坚持着要蹭出去，傅承灿让他挤得自己也跟着疼，赶紧制止道：“行了，别他妈动了，报警吧。”

“报警？”陈青颂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你拿酒瓶子爆人头，人家不报你报？”

“他不跟我大呼小叫的我能动手？我这叫正当防卫。”

“谁先动的手。”

傅承灿耸了耸肩：“我啊。”

陈青颂：“你占理吗。”

“不占。”

“所以警察向着谁。”

“不是你没完了是吧，”傅承灿恶狠狠地用胸膛顶了他一下：“嘴挺能叭叭啊，以前怎么不犟？不敢？”

陈青颂气结，闭上眼，不想理他。

“我问你话呢，说话，”傅承灿盯着他偏过去的侧脸，抬手捏住他下巴，强硬地给他掰过来逼人正视着自己：“不说话在这儿把你操了。”

陈青颂骤然睁开眼睛：“你有毛病是吧？”

“我说没说让你别瞎蹭，”傅承灿又顶了他一下，不过这次却是用的别处：“醒了，你自己看着办。”

陈青颂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有什么正顶着自己，他低骂了声“傻逼”，下巴挣脱开傅承灿的手，脸又立马偏向另一边。

傅承灿也不恼，就这么盯着他看，然后拍了拍他的脸：“骂得好听，有种你耳朵别红啊。”

陈青颂厉声：“滚。”

傅承灿连着发出好几声“啧”，看他这副像是被强的模样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爽，他变本加厉，一只手熟练地掀起陈青颂的上衣，探进去，毫不客气地摸了把他劲瘦结实的腰。

陈青颂身体突然条件反射地颤了一下，一把抓住傅承灿作乱的手腕，直视着他用一种阴冷到彻骨的怒音说：“你别找死。”

傅承灿还就喜欢虎头上拔毛：“你真是处？”

陈青颂忍无可忍，一只手攥住傅承灿的手死死按到墙上，另一只手反抓住墙壁，忍着剧痛奋力向外一推，终于从墙缝之间挤了出来。

但同时，他后背衣服绽开，几道擦痕鲜血淋漓地暴露在空气里。

他这蛮力一使，傅承灿也没好到哪去，抵在墙上的胳膊肘几乎被蹭下来一大块皮。

“嘶....”傅承灿不敢动胳膊了，看了眼一脸阴沉抑郁的陈青颂，好气又好笑道：“这给你吓的，你激动什么啊？”

陈青颂不说话，转头就走，傅承灿在后边“哎”了两声，没被搭理，赶忙快步跟上。

“生气了？”傅承灿赶超到陈青颂身前，转了个身一边面对他一边倒退着走，两只手背在身后，逗小孩似地向前俯了俯身问：“真生气了？”

陈青颂冷着脸，薄唇紧抿，目视前方大步走。

“行吧，生气了就自己冷静一下吧，”傅承灿无所谓地摊手一笑：“等气消了我再给你道歉。”

他嬉皮笑脸地倒着走，根本不注意身后，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下一秒，陈青颂忽然有些粗暴地拉了下他的手腕，把他拽到自己身侧，沉声：“看路。”

话落，刚才一辆在傅承灿身后的汽车得空，从两人旁边开了过去。

陈青颂几乎是立刻就松开了他的手，继续向前走去，傅承灿在原地静止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嘴唇一勾，哼哼笑了笑，又嘀嘀咕咕地说了句话。

陈青颂耳朵好使，隔得不远，听见了。

“死鸭子嘴硬。”

他说。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