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颂猛地站了起来,傅承灿眼疾手快地又给他按着坐了下去,准确来说是使劲按了好几下才让他屁股落座,傅承灿摸到陈青颂臂膀肌肉鼓胀绷紧,显然已经做出了下一秒就要硬刚的打算。
但他腰上有伤。
“真对不住,哥,我俩妈住院了,也是着急用钱,”傅承灿依旧保持冷静且友好:“你看我替我弟给你赔个不是行不行,不整虚的,我敬你一瓶,再给你磕个头,行不行?”
王湛虎张了张嘴,傅承灿抢先一步把手里的酒递给陈青颂,说:“你表个态,给咱哥启开,快点。”
陈青颂不动。
“听话,乖。”
傅承灿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
陈青颂搞不明白傅承灿抽哪门子风,依旧不怎么情愿,和傅承灿对视了一眼想说点什么,傅承灿却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了个字。
过了会,陈青颂终于愿意低头服软,拿起酒瓶往桌角一磕,然后又还给了傅承灿。
傅承灿接过来,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接着打了个长长的酒嗝,把空酒瓶伸向王湛虎,说:“喝完了,哥。”
王湛虎坐着看不清瓶底,也不相信傅承灿能喝的这么快,心里想着再借此继续刁难,于是抻了抻胳膊站起来,往前倾斜身体去瞅瓶底。
没错,酒瓶确实是空的,
变故也是在这一刻发生的。
傅承灿突然把瓶子倒置了过来,手握瓶口,二话不说一瓶子直接砸在了他后脑勺上。
“啪”一声,酒瓶四分五裂,玻璃渣横飞。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包括陈青颂,他只感觉到下一秒自己被人抓住衣领提了起来,紧接着便听见傅承灿一声暴喝。
是刚才用口型对他说的那个字。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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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更 牛不牛(叉腰
第6章
夏天夜里粘稠,多半没风。
但此刻烧烤后巷里却刮起了两阵飓风。
陈青颂怀疑傅承灿上学那会儿是练体育的。
傅承灿把他拽起来之后拉着他一百八十迈冲刺了三百多米,路过遛狗的老太都险些牵不住手底下兴奋狂吠的狗。
陈青颂没在这种大难临头的危急时刻被人奋不顾身的不离不弃过,心里难得产生了那么一丁点小触动,结果眼看王湛虎那群人骂天骂地快追上来的时候,傅承灿却果断撒开了陈青颂的手,把剩下所有力气都选择了留给自己。
他撒手的那一秒用劲儿过猛,陈青颂差点绊了一跤。
陈青颂:“.......”
身后乌央乌央一群人,对方怒气值达到顶峰,夹枪带棍攻击力还猛,陈青颂这会儿也没几分硬刚的胜算了,他不再保留力气,大步迈开腿飞速狂奔
追到离傅承灿还差那么十来米的时候,一眼看到不远处有条三岔路口,左边是条小道,中间土路,右边乌漆嘛黑的胡同。
他咬紧牙关冲刺反超傅承灿,直奔胡同而去。
傅承灿也发现了那条岔口,他甚至看到了土路尽头有杂草和村庄,那是个隐蔽的好去处,他拐了脚步就打算往里边冲,结果被陈青颂发觉,接着小臂便立刻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
陈青颂猛然把他扯进了胡同,傅承灿整个人“咚”地和陈青颂撞在了一起。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陈青颂刚满十八不知道还长不长,比傅承灿还矮了那么两厘米。
这一下撞的是真疼。
疼的两个人各自捂着额头,半天没缓过来。
“我...”傅承灿倒吸一口凉气:“操...”
陈青颂额头上都磕出一片红,忍着疼痛低声说:“往里,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