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颂头盔还没戴好,手机被傅承灿一把夺过去,后者流里流气地冲老板来了句:“我宝贝跟我BBQ呢。”

下一秒,机车骤然向前俯冲了一下,傅承灿猝不及防,整个人上半身一荡,鼻梁狠狠磕在陈青颂的头盔上。

陈青颂面无表情地把着油门,好似再一次警告:“还我。”

傅承灿捂着鼻梁哀嚎:“我他妈硅胶假体爆了。”

陈青颂嗯了一声,不浪费口舌,从他手里夺回手机,拧动车把平稳开了出去。

小吃街人流量太大,机车进不去,他们找了个棚子把车一停,人挤人地走进去转了转,最后走进了一家馕坑烧烤。

这家占地面积不小,桌子多不用排号,傅承灿落座先点了一箱啤酒,拿到点餐单之后几乎把上边所有烤串都要了个遍,完事儿还豪气冲天地冲服务员来了句:“不够再点。”

陈青颂目睹这一切,看着傅承灿,不说话。

“怎么,”傅承灿察觉到他的目光,瞄他一眼:“吃不起?”

陈青颂觉得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反应过来后问:“我付?”

“不然呢?一会我喝成大傻逼,你不付,咱赖账?”

陈青颂头回见蹭饭能蹭得这么臭不要脸的,淡淡道:“我是你老子?”

“我没老子,”傅承灿拿起一瓶酒,直接把瓶盖卡在桌角上,用力往下一掰,启开了:“我自己就是自己老子。”

陈青颂干了一天活,累得很,没精力和他扯东扯西,一顿饭钱而已,他没什么用钱的地方,请就请了。

烤串上齐时堆了满满一桌子,傅承灿脚边已经躺着三四个空酒瓶,但脸上没有一丁点微醺的痕迹,他酒量大,虽然陈青颂没和他拼过酒,但看他仰头吹瓶时喉结滚动的速度,大概率和自己不相上下。

不过男人喝了点酒总喜欢出点洋相,要么酒后乱性,要么吐点真言。

傅承灿连吹了两瓶,给自己喝得有点郁闷,瞥了一眼安静坐着抽烟的陈青颂,说:“还是你好。”

陈青颂默默弹了弹烟灰,知道他这是要开始耍酒疯了。

“昨天带回家那小娘炮,不靠谱。”傅承灿低低道。

陈青颂:“谈了。”

“谈?我能和那种玩意儿谈?操两下子呜呜哭,一提裤子就跟我摆谱,答应给的资源给了吗,给,他妈的问我能不能穿女装演个变态,我看着像变态吗我问你?”

陈青颂抬眼,很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会儿,想起他中午在车里激烈到不让男人呼吸的凶残模样,最终还是没忍住,点了点头。

傅承灿拿酒瓶的手一顿:“你认真的?”

陈青颂坦然:“认真。”

傅承灿沉默了下,然后哦了一声,他看着酒瓶里微微荡漾的泡沫,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玩的一样,轻笑了声:“你没玩过这种吗”

“玩什么。”

“性 窒息。”

陈青颂呼烟的动作一滞,他眯了眯眼,说:“没。”

傅承灿玩味地发出一个“啧”:“你是处。”

陈青颂低头:“不是。”

“撒谎。”

“………”

傅承灿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盯着陈青颂的脸看个不停,他本想再继续调戏两句,却看见陈青颂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忽然脸色一冷。

他不是在看自己。

傅承灿转头看向自己身后。

他刚才聊得太投入,没发现周围几桌人都不约而同地默默起身离开,而原因就在于此刻他身后正站着七八个光着膀子的纹身壮汉。

为首一人,提着根狼牙棍。

王湛虎抡了一圈手里的棍,从傅承灿身后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