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于是常德只冲陈青颂点了下头,应付性地打了声招呼:“少爷。”

陈青颂对林默川身边除了阿衡以外的人都没什么好感,没鸟他,转身回屋休息。 第二天中午,接风宴准时开场,林家长孙回归家族一事被公布,林默川几乎买下了整个中心商圈的LED投放大屏来宣传这场盛宴,向外界塑造出一腔自己对外甥掏心掏肺的长辈关怀。

林默川旗下的衡安娱乐公司艺人纷纷捧场,达官显贵和政商圈名流们在酒杯中谈笑风生,陈青颂久违地穿上了一身黑色西装,虽身为宴会中心人物,表现却并不热情,浑身被一股萧肃的冷静裹挟,面无表情,不给任何敬酒之人笑脸。

直到看见不远处一个人向自己走来时,他的脸上才出现裂痕。

陈骐依旧穿得是那么人模狗样,走路姿势也丝毫不见年轻时的二流子体态,他步伐贵气而沉稳,一步步朝陈青颂走来后,笑得别有深意:“回来了,青颂。”

陈青颂看着他,没说话。

陈骐观察着他的表情,从一开始隐隐有些狰狞、到肌肉逐渐放松下来化作麻木,再到一种在自己看来像是释然和妥协的平静。

他心中燃起侥幸,试着举起酒杯,冲陈青颂挑了下眉。

过了会儿,陈青颂果然抓着酒杯抬起手,停在空中轻晃了一下,他马上主动贴过去碰杯。

然而就在两个酒杯即将触碰的前一秒,陈青颂长指将他杯子边沿往下一按,“叮当”一声,酒杯相撞,陈骐却比陈青颂的酒杯矮了半截。

这是一种侮辱性的碰杯方式,矮的那方多用于儿子对父亲的自谦。

等同于明晃晃告诉陈骐,我是你爹。

陈骐笑容凝固了一瞬,陈青颂表情始终平平淡淡的,也就只随手那么一玩,陈骐将这理解为陈青颂攀上富贵之后的狗眼看人低,深呼吸忍下来,调整微笑道:“在舅舅家住的还习惯吗?”

“嗯。”

“舅舅有给你安排课程吗,金融学影视投资一类的,最近是不是很忙?”

陈青颂把玩了下手里的酒杯:“忙。”

“他带你去过公司了吗?听说他近期投资了几部新电影,题材涉及范围很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