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颂一眼和趴在后座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啊!!”
男人声音刹时变了调,尖锐直冲云霄:“谁让你开窗户的!关上!关上啊!”
他话音刚落,“啪”一声,脸上立马挨了一巴掌。
陈青颂第一次在傅承灿脸上看到这么阴戾的表情,车窗虽然很快被关上,但车颠簸的幅度和频率反而越来越剧烈,男人的惨叫也戛然而止,只能听见几声仿佛被人扼制呼吸后,一种濒临窒息的呜咽。
一窗之隔,陈青颂清楚听见傅承灿只在最后那一刻发出了一点声音。
傅承灿从头到尾没有在意陈青颂,胸膛呼吸剧烈起伏,慢慢从男人背上直起身来。
男人边哭边挣扎着从他身下逃脱了出来,胡乱抓起旁边的衣服套在身上,推开车门跳下来慌乱跑了出去。
车门大敞着,傅承灿裤子褪下来大半截,几乎可以说是一丝不挂。
这运动风格,和用强也没什么两样了。
陈青颂没有多嘴,撂下一句“穿衣服”,帮他关上了车门。
他转过身背靠在门上,明明气温没有变化,但他却感觉现在比起刚才有点热。
可能是车窗隔绝了空调冷气的原因。
他这样想。
过了五分钟,傅承灿穿好衣服从车上下来,原本戾气满满的一张脸此刻已经恢复如常,陈青颂甚至从他眼里看到一丝困倦。
他不想多说什么,把放在地上的饭提起来递给傅承灿,说:“拿着,我走了。”
“干嘛去。”
傅承灿向前靠近他一步,轻车熟路地掀起他衣服,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来,抽出一根,又给他抛了回去。
陈青颂单手一接,说:“干活。”
“别干了,”傅承灿嘴里叼着刚点燃的烟,一晃,冲陈青颂弯了弯唇:“找我养你。”
他说完这话时吸进去的烟刚好散出来,浓白浓白的呼了一脸,陈青颂只能透过袅袅烟丝看到他上扬的嘴角,尼古丁作祟加颜值冲击,他感觉这人妖里邪气的。
“养我。”
陈青颂重复了一遍,点点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麦屁股养我。
“你骂我呢,”傅承灿笑得更邪乎了:“我听见了。”
“没。”陈青颂不想和他争论废话:“走了。”
他一转身,还没来得及迈开腿,胳膊便感到一股拉扯,回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了他的小臂。
傅承灿另一只手提着饭盒,冲他晃了晃:“都馊了,我怎么吃?”
傅承灿手白,手背上虬结的青筋十分明显,陈青颂常年干体力活风吹日晒,小臂那块比正常肤色黑了起码三个度,他看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脑海里莫名猜到了一副画面傅承灿刚才就是这样抓着那个男人的后颈,把男人的脸按进了车垫里。
陈青颂内心涌起一股生理上的不适,他毫不客气地甩开傅承灿的手:“点外卖。”
“附近没有减脂餐,”傅承灿顿了下:“我晚上要吃烧烤。”
他的用词是“要”,而不是“想”,陈青颂知道,这又是一道威胁性质的命令。
“自己去。”
“我喝酒,喝多了爱调戏女的,会被她们老公揍。”
陈青颂额角青筋弹跳了一下:“别喝。”
“那我留你有什么用?”傅承灿吸了口烟往他脸上一呼:“滚吧。”
陈青颂:“....”
又来这套。
一个月前他刚从局子里出来,他身上没钱,本地名声又臭,没人愿意把房子租给他,傅承灿晚上喝多了钻进小巷子滋尿的时候他正躺墙角睡觉,傅承灿尿他身上了,把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