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断,疼得额头脖颈间冷汗涔涔。
门外传来脚步声,黎嘉树轻轻敲了两下门,问:“你还好吗?”
“快死了。”
黎嘉树沉默下来,上午男人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其实有点担忧,傅承灿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盒饭,还是觉得先让傅承灿填饱肚子要紧:“奶奶给我们做了饭,你现在要吃吗?”
傅承灿语气敷衍:“放桌上。”
“好。”
黎嘉树垂下眼眸,乖乖走向桌子把饭盒放下,桌子上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一个“陈”字。
“有人给你打电话。”他朝浴室喊。
“挂了。”
“姓陈。”
“砰”一声,浴室门立刻被打开,傅承灿生怕他动作快一步真给挂了,赶紧走过来拿起手机,接通道:“喂?”
他没穿上衣,赤裸的胸膛和布满伤痕的皮肤就这么显露在眼前,因为步子急切迈得太大,没注意到黑色睡裤下垂半截,裤带子也没系紧,连接腰腹肌肉的两道人鱼线沟壑清晰可见。
黎嘉树看了一眼就热得大脑发烫,赶紧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傅承灿注意力全在电话里:“我还没吃,你要过来吗?”
黎嘉树看了一眼桌上的盒饭,嘴唇嗫嚅,想出声说点什么,又觉得身份不合适。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傅承灿语气显而易见的落寞一瞬:“行吧,我今晚也回不去。”
安静了一会儿,傅承灿又笑了笑,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知道,哥也想你。”
很轻松温柔的语调,情感自然泄露,没有半点掺假的成分,明明身上伤口还在流血,却只字不提,一心只顾着向对方传达思念和平安。
黎嘉树在旁边看着他眉眼,第一次在他向来懒散漫不经心的眼神中看到“认真”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