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颂不说话,只是沉默地低下头。

他想自己可能确实是病了。

就这一刻,他突然萌生出一种扭曲而隐晦的欲望。

比如。

肏他。

第47章

旅馆的床很小,仅够傅承灿一人翻身,他吃下退烧药后便沉沉睡去,陈青颂就坐在床边一把掉漆的老式木椅上,抽着烟,守了他一夜。

傅承灿总是爱蹬被子,陈青颂数不清多少次弯腰从地上捡起,给他盖好,每隔两个小时重新量一次体温,傅承灿是没什么起床气,但他难受,三番五次被叫醒,整个人脸色阴郁到谷底。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烧退去,陈青颂也已经走了。

床头放着几盒药,一张纸,纸上事无巨细地用黑体字写明了服药量和次数。

其实有段时间傅承灿是以为陈青颂不会写字的,毕竟他看起来就像个初中辍学不学无术的混子,但纸条展现在眼前的这一刻,傅承灿发现陈青颂的字居然非常漂亮。

很飘逸大气的行书,字迹随意,却可清晰窥见深厚的书法功底。

想起陈青颂的家庭背景,傅承灿忽然很好奇,他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

把纸条认认真真叠好放进口袋,傅承灿乖乖吃了药,开车回到剧组。

他来得早,化妆室没人,拿出台本背了一会儿台词,门被人推开。

刘秉阳从门缝里探进半颗脑袋,见如预料般只有他一个人,先是惊喜地松了口气,接着又忍不住紧张起来。

“我能进来吗?”他试探着问。

傅承灿放下台本,不说话,双手环胸看着他。

从上次咖啡厅见面之后他们俩就没再单独说过话,刘秉阳对下药一事闭口不谈,傅承灿以为他会装聋作傻让事情翻篇,看样子还是忍不住过来狡辩了。

刘秉阳当他是默许,有点尴尬地走进来,后背抵着门说:“我有件事想跟你解释一下....”

傅承灿嗯了一声:“讲。”

“你弟弟没事吧?”他先是拐了个弯问。

“没事儿。”

就是让我肏一晚上射都射不出来了。

“对不起...挺抱歉的,这事儿是我不对,”刘秉阳半真半假地咬住下唇:“我就是觉得咱俩异地太久了,你对我也不如刚开始那么....所以想用这招挽回你一下我知道很下三滥!对不起,不过那些药里没有后遗症,你弟弟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

傅承灿点点头:“说完了。”

“……..说完了。”

刘秉阳顿了下,想起什么似的:“你弟弟那天怎么处理的,是去洗胃了吗?”

“没,”傅承灿面不改色地说:“给他k出来了。”

“什么?”刘秉阳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你...你吗。”

“不然呢。”

傅承灿一抬眸,看着他:“我弟跟我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他哪儿我没见过,口怎么了?你搁床上不也爱叫我哥么?”

刘秉阳恼羞得恨不得钻地洞:“我那是...我那是闹着玩,你们是亲兄弟!”

“谁说我俩亲兄弟?”傅承灿好整以暇地抱起胸:“是我把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没错,我算他半个爹,他平常管我叫哥,指不定以后管我叫什么呢。”

“神..神经病!”

刘秉阳实在受不了如此有悖常德的三观和言语,大叫一声,夺门而出。

他冲出去时撞到一个人,低着头说了声抱歉便逃也似的离去,黎嘉树被撞懵了,缓了好一会儿才呆呆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没关系。”

门敞着,他迟钝地抬起头,和还未收起一脸玩味的傅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