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立马说。

“...不是,”陈青颂感到疲惫,戒备心一松,毫无厘头地说出一句:“钱给你用。”

傅承灿怀疑他被人打穿了脑子:“什么?”

陈青颂嘴唇嗫嚅:“你在贵州那部戏,片酬多少。”

“问这个干嘛,几十万吧。”

陈青颂点点头,和自己预估的差不多,继续道:“假如,我补偿你片酬,你能不能不去贵州。”

傅承灿眉毛越皱越深:“为什么?”

陈青颂抬眼,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我不想和你分开。”

他说这话时语气没有波澜,耳根也没有泛红,像在陈述一句早已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的场面话,傅承灿毫不给他面子,戳穿道:“好假。”

陈青颂又闭上眼,自嘲似的轻笑了声。

傅承灿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转身去拿了两瓶啤酒,启开一瓶放在他面前,然后挨着他靠墙坐下。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入喉,丝丝缕缕酸甜充斥口腔,味道和寻常啤酒不太一样。

“这什么玩意儿,”傅承灿转一圈瓶身,发现连个配料表都没有:“这是人能喝的东西吗。”

陈青颂沉默地拿起脚边的啤酒,喝一口,五指虚虚抓着瓶口,胳膊搭在膝盖上,他仿佛陷入某种追忆的沉思,吞咽下去后,没过多久,又仰起脑袋喝了一口。

傅承灿没有得到回答,偏头,目光落在他血迹未干的眼角上:“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