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灿被掐得后脑勺一麻,不小心咬了下舌头,这下给他疼得五官皱成一麻花,他被陈青颂按着坐到椅子上,很快护士推着输液架和小车走进来。
傅承灿如临大敌般浑身寒毛直竖,他想站起来,腿根却因发软无法站直。
陈青颂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诧异挑眉,打个针怕成这样?
傅承灿察觉到自己害怕得甚至在分泌口水,一些封存许久的、几乎快要被遗忘的往事细细密密地涌入脑海,他舌头疼得不敢说话,第一次以求救的目光看向陈青颂。
护士是这时候走到他身边的:“打左手还是右手。”
算了。
傅承灿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一遭,豁出去似的把左手伸了出去。
他闭着眼没敢看,紧张而精神高度集中地等待针孔插进血管的那一秒,然而下一刻有什么温热宽厚的东西握住了他伸出去的那只手。
陈青颂从护士手里接过针头,淡淡道:“我来吧。”
傅承灿倏地睁开眼,满脸写着:“你他妈开什么玩笑。”
陈青颂不作声,傅承灿非常不信任地往回抽手,陈青颂牢牢给他抓在手心,动作专业且迅速地用压脉带绑住他手腕,接着棉棒消了毒,傅承灿血管很好找,陈青颂指尖丝毫不抖地捏住针头,缓慢而轻柔地将针头挤进了他的血管里。
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熟练得仿佛亲自给自己扎过无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