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到这个女人赤身裸体地躺在陈骐床上吸笑气。

第二次,陈骐为了讨这个女人开心,把他养了九年的那只年老的缅因亲自送到她家里。

这个女人,当着他的面,用高跟鞋尖锐的鞋跟踩穿了缅因的胃,最后用剪刀剪去耳朵的一角,脸上浮现出扭曲张狂的狞笑。 第三次,母亲去世的第二天,陈骐把他拉到这个女人面前,指着她说:“叫妈。”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陈青颂很少对一个人产生太大的喜恶波动,如果论憎恨程度排名,任韵甚至可以和陈骐不相上下。 任韵长得很精致,只是因常年抽烟酗酒患上糖尿病,脸色过度苍白,此刻她正纳闷陈青颂为何连声招呼都不跟自己打。

她对陈青颂的印象很模糊,只隐约记得见过几次,是个很安静沉稳的孩子,和他出身名门的母亲一样气质不俗当然,现在已经被生活磨得只剩市井气。 “小陈。”

任韵还是叫了他一声。 陈青颂看着她,眼神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你还没死呢”几个大字。 任韵有点恼,皱了皱眉:“你应该叫我妈妈。” 任锦优闻言嗤了声,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前院里传来车门落锁的声音,陈骐回来了。 他连西装外套都来不及穿整齐,大步走进客厅,一眼看到陈青颂之后脚步突兀顿住,瞳孔难以置信地颤抖,浑浊的眼球很快分泌出两颗硕大泪珠,滚落至鬓角,又沿着刀斧深邃的脸庞一路滑下来。 陈骐的长相非常出众,年轻时靠着这张脸和游刃有余的痞坏性格吸引过不少女人,陈青颂单纯懵懂的母亲就是其中之一。 “青颂....”

陈骐哑着嗓子唤他,试探着上前一步想要抱他,陈青颂眉毛一皱,毫不客气地后退了半米。 任锦优看得有点烦:“不是,你几个意思?” 陈骐厉声:“任锦优!” “行行行,”任锦优一摆手:“你继续。” 陈骐脸上泪痕未干,眼里汹涌的感情却隐退了稍许,他恢复成平静的模样,开口对陈青颂说话时的语气却依然殷勤:“别站着啊,快去坐下,飞那么长时间累坏了吧,我今晚上给你安排了接风宴,咱们....” “接风宴?”陈青颂打断他:“你把我回来的事告诉我舅了?” 提到“舅舅”两个字,陈骐表情有一瞬间阴鸷和古怪,他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买下一个包间,只有我们四个。” “那没必要。”

陈青颂说:“我跟你们坐一桌吃不下饭。” 任锦优偏过脸低骂了声,终于忍无可忍,他站起来指着陈青颂道:“你他妈会不会好好说话,爸给你点脸,你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他作势就要走到陈青颂面前,刚迈出去一步,下一刻,一只布满粗糙刀痕的手猛地薅住了他的头发。

任锦优整颗脑袋被迫往后仰,他额头青筋根根绽起,能看出背后的人使了多大手劲,但他只是条件反射地发出一声呜咽,愣是没叫。 他早已习惯。 陈骐把他拽到一边,接着给了他肚子一脚:“你再当我面说脏话,就滚出这个家。” 三个男人脾气一个比一个爆,任韵在楼梯上看得面无表情,淡淡说了句“我要回去睡觉”,转身上了楼。 任锦优看着母亲毫不关心的漠然背影,再看看陈骐装模作样的偏向讨好,悲凉到心底发笑,连着说好几遍“行啊,行啊”,从地上爬起来,大步朝客厅外走去。 陈骐整理了下歪斜的西装领带,看向陈青颂,阴云密布的脸很快又恢复晴霁,笑着说:“你弟就是不懂事,等以后多相处相处就好了。” “明天,我给我妈扫墓。”

陈青颂顿了下,一句“扫完墓我就走”及时刹住,他看了眼陈骐虚伪又志在必得的假笑,暗地里攥了把拳。

“好。”陈骐说完,非常不要脸地补上一句:“我陪你去。” 陈青颂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得出口这四个字的,想笑,讽刺极了。 于是他话锋一转,真的将心里话脱口而出:“你是忘了我妈怎么死的吗。” 陈骐装傻似地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