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声音。 男人立刻倒吸一口冷气:“...嘶。” 傅承灿只在最后一秒听见陈青颂开口说话,鼻音浓重,不知是刚睡醒还是生了病,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凛冽冷肃的低气压。 他说:“你找死。” 话落之后,电话便被挂断,手机里只剩嘟嘟嘟的忙音。 傅承灿看着黑掉的屏幕,挑了下眉,这是闹哪一出? 他想了下刚才从男人嘴里听到的话,这人说,陈青颂是他哥? 陈青颂小屁孩一个,还能当哥? 傅承灿感觉有点好笑,他懒得深究对方到底真的是上门寻亲的弟弟,还是在跟陈青颂玩角色扮演互称兄弟的情侣把戏,反正陈青颂走或留,他都不会阻止。

他这人虽然挺没原则,但有条信奉的宗旨就是绝不断人财路,要是陈青颂有朝一日结识有钱人飞黄腾达,从此过上少爷生活,那他百分百支持他奔向更好的人。 不过这是在他对陈青颂有兴趣但不多的情况下,要是陈青颂能再主动点,脱裤子的时候手脚麻利点,对方是天王老子他也得鼓起勇气碰一碰。 晚上刘秉阳回到房间,告诉傅承灿赵霄凌已经被经纪人带走了,他们需要回公司商讨一些代言违约的赔偿问题。

这件事最后的处理方式很有可能会把主要责任推卸到女粉丝身上,至于还没有曝出来的手机诬陷和私生追车事件,经纪人在傅承灿给出的两个解决办法里选择了牺牲赵霄凌。 刘秉阳为了整个剧组进度着想,也苦口婆心地劝了傅承灿好一阵,甚至当场脱了衣服试图以肉体代偿。

傅承灿看着犯恶心,给他把褪到肩膀的衣服提溜上去,说:“让赵小零回来的时候给我道歉,这事儿我就不追究。” 刘秉阳欣慰一笑,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 他说:“还有一件事我白天想跟你说来着,咱们有个投资人因为赵霄凌出事撤资了,我找人算了下,咱们后期经费有点勉强,后天市里有个酒会,有几个贵阳本地能叫出名的电影投资商都会出席,正好这两天休息,你跟我去碰碰运气。” 傅承灿哦了一声:“在哪。” “澜庭酒店。” “哪儿?”傅承灿听着这名格外熟悉:“那不是个搓澡的地方吗。” “洗浴中心算是澜庭产业的一部分,他主要还是搞房地产的。”

刘秉阳对于能在傅承灿面前卖弄世面有一丝小小的雀跃:“以前归任家管,现在归他们家那个女婿管了,反正里边门道挺多的,那个上门女婿好像打拳起家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承灿笑笑:“打拳就不是好东西了啊?” “不是,”刘秉阳压低声音道:“那男的把他第一任妻子弄死了。”

第23章

私人飞机落地,时隔七年,陈青颂再次回到贵州。 陈骐没有亲自来接,但安排了身边最得力的保镖专车护送,一路上,陈青颂沉默不语,任锦优时不时蹦出几句阴阳怪气的酸言酸语,见陈青颂理都懒得搭理自己,摸了摸被他一拳打肿的颧骨,也渐渐闭上了嘴。 于是车内更加压抑,似暴风雨来临前黑云压城般的宁静。 陈骐现在和任锦优的母亲住在郊区半山腰的一栋双层别墅里,占地面积不大,外部装修极简低调,色调以深灰为主,周围警守森严。 专车缓缓驶入庞大车库,一眼望去全是陈骐为任锦优购置的顶配豪车,任锦优名如其人,锦衣玉食,优渥奢华,从出生到十八岁没过过一天苦日子。 别墅客厅的大门早已敞开,佣人静默在两侧,陈青颂走进来时,她们毫无反应,任锦优路过的每一个人,都鞠躬弯腰九十度。 她们手指在身前比划,用手语无声地恭迎他回家。 陈青颂站定在客厅中央,头顶的旋转楼梯传来迟钝脚步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停在楼梯拐弯处,微微歪头看着陈青颂,试图把记忆中那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与眼前这个高大男人重叠。 她在打量陈青颂的同时,陈青颂也在打量她。 七年不见,这个女人的身体意料之中的垮掉了。 记忆中他只和这个叫任韵的女人见过三面,一次是母亲还在世时,他放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