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无目的地往下滑,余光看到了小于更新的一则动态,是张红底白衬衫合照,小于提衔升职,终于获得政审通过,和青梅竹马的女友领了证。

合照里两个年轻人都笑得很腼腆,傅承灿第一眼没看到小于耳朵在哪,半晌反应过来,哦,红得融入背景板了。

他忍不住也跟着笑了下,目光下移,看向旁边女孩子手中那枚圆圆的白色的环。

沉思一阵过后,傅承灿打开和小于的聊天框,缓缓打出了两句话。

第一句:恭喜,百年好合。

第二句:能顺带也成为第一个祝福我的人吗?

………

一周后的某天清晨,陈青颂在睡梦中被傅承灿吵醒,他连拖带拽地把他塞进车里,撂下一句“你睡你的,我开车”,便按捺着兴奋朝某座城市开去。

通宵的工作导致陈青颂非常疲惫,没过多久便真的睡了过去,汽车在高速上一路平安,到达久违的市中心后,陈青颂察觉到脑袋旁边的车窗被傅承灿降下。

夏末微凉的风吹在脸上,他清醒了些,抬眸看向窗外华景大厦。

他以为自己没睡清醒,呆滞地被傅承灿带上楼,呆滞地看着傅承灿用生锈的钥匙打开同样生锈的锁。

灰尘和不知名小广告洋洋洒洒从头顶落下,他吸进去一口脏空气,忍不住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傅承灿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哟,你怎么知道它想你了。

话落之后,他推开门,冲陈青颂指向玻璃柜里那只打哈欠的猫。

陈青颂骤然愣在门口。

“快进来啊。”

傅承灿招呼着让他赶紧进屋,一边掏玻璃柜的钥匙一边叽叽喳喳地骂:“他妈的给他留了三大盆粮这么快就吃完了,胖得都看不见皮炎在哪了,粑粑又臭又干跟裹脚布似的,你赶紧带他去医院看看吧,我真受不了这祖宗了。”

小猫好似能听懂他的咒骂,习惯性地瞪了他一眼,嘶牙哈气。

陈青颂看着眼前这只稍显陌生的猫,不太敢相信这是自己五年前亲手捡回来的那小小一只。

它体型非常庞大,虽然傅承灿嘴上骂骂咧咧,但其实能通过发腮程度看出,这只猫在他走后并没有得到任何偏见和挨饿受冻。

他被傅承灿善待得很好。

陈青颂心绪复杂,一言不发地朝玻璃柜走来,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盯着小猫看。

五年时间不长不短,已经足够让这只老家伙忘干净全部有关他的记忆。

猫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合了回去。

“你把它抱出来,我铲屎。”

傅承灿把玻璃柜钥匙扔给陈青颂,催促:“搞快,我憋气极限只有四十五秒。”

“…….”

陈青颂把钥匙捅进锁孔,打开玻璃柜,忍着味道把猫抱出来,刚把它放到地上,它就伸了个懒腰,在原地气定神闲地转了一圈,然后跟大爷遛弯一样朝从前陈青颂的房间走去。

傅承灿弯下腰把猫厕所端出来,蹲在地上铲屎,他动作很麻利,透着股滑稽又让人心疼的娴熟。

陈青垂眸看着他金灿灿的头发,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说:“谢谢你。”

傅承灿发觉他抬手那刻的第一反应是差点捂住裤兜,以为自己裤兜里那个特意准备的东西掉出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默默低下头去,那玩意太小太滑了,隔着布料根本看不到还存不存在。

陈青颂恋恋不舍地揉了会儿他的脑袋,把手慢慢收回去后便走进自己卧室抓猫,傅承灿趁机把手伸进裤兜摸了一把,却没摸到那个圆环。

他皱眉,迅速扔掉铲子站起来,大步走进自己卧室把门锁上,两只手无所顾忌地插进兜里,把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