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悔感冒很严重,讲话还有鼻音。她将头轻轻靠在车窗上,车窗外面有阳光和街景淌过。
过了很久,她自顾自地说,
“我有时候怀疑,哪怕是我让她把心掏给我,她都会自己剖开,然后亲手挖出那颗血淋淋的心,甚至是担心我弄脏手,所以要洗干净之后,再捧给我。”
“她就是一个这么傻,也这么盲目的人。”
明明是在说听上去很悲伤的话。但棠悔提起隋秋天这个名字,表情又像是很满足,好像是,只要喊一喊这个名字,都会觉得这个人可爱,“也是唯一一个,会这么对待我的人。”
但很快,她自己意识到这点,便阖紧眼皮,敛紧唇角,好似陷入一种浓厚的怨怪和懊恨之中。